“我出门是有很重要的事,”阮氏竹蹲下身平视zuzu,“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zuzu站起来低下头,阮氏竹便给它套上了牵引背心。
牵着zuzu,阮氏竹打的士不得不多付点钱,傍晚他到了托儿所的门口,把zuzu留在警务室里,去托儿所的办公室找到了负责小玲日常起居的生活老师。
生活老师姓黄,身形臃肿,步态缓慢地走在阮氏竹前面,穿过前往生活室的长廊,停在门口,隔着玻璃看了眼里面,对阮氏竹说:“再等等,孩子们还在吃晚饭。”
担心孩子家长会问东问西,黄老师主动拉开了生活室的门,好让阮氏竹清楚地看见里面的环境设施。
小小的一间房间里摆着近二十张高低床,床铺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阮氏竹找到小玲的名牌对应的那张床,把负鼠玩偶放在了枕头旁边。
出来后拉上移门,黄老师领着阮氏竹往活动室走,路上像是实在忍不住了,问阮氏竹:“方便问问阮先生做的是什么工作吗?”
阮氏竹愣了愣,没接得上话,她又不依不饶地追问:“自己穿得倒是挺体面的,女儿留在这边怎么一个月就过来看一回?”
阮氏竹看着院子里的香樟树,含混地应付她:“工作确实比较忙。”
“孩子妈妈也是的,我们给她打过几十次电话,总共就接过两三次——”
清脆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活动室的移门朝一边拉开,一群穿着托儿所统一服装的孩子冲了出来。
小玲的个头矮,被挤在人群中,阮氏竹只能看得见她一颗黑色的脑袋在上下浮动,等她注意到阮氏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
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一窝蜂地窜到走廊尽头,吵闹声消失了,小玲呆呆地站在原地,胳膊和腿突兀地露在白裙子外面,脸颊的肉好像变多了,两个细细的羊角辫一长一短,发梢依旧很黄。
“黄老师,”她走到黄老师身边,面朝阮氏竹,声音怯生生的,充满不确定,“daddy?”
黄老师拉住小玲的手,感慨良多地说:“孩子还是很乖的,一个月没见到爸爸妈妈也不吵不闹,我们老师都很喜欢她。”
在三确定眼前的人就是daddy后,小玲抽回手扑进阮氏竹的怀里,蹦蹦跳跳地大喊:“daddy!daddy!daddy……”
阮氏竹拍拍她的背,说:“我在。”然后抬头询问黄老师:“我可以带她出去玩一会儿吗?晚上睡觉前送她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