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年前不是还在越南待了四五个月?”柯英纵自信不疑地继续做推测,“我怀疑就是他布下的网,看你有钱,先把你引诱到他的老巢,然后对你洗脑……我觉得你得去查查你有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罗邱淇听完他编的志怪小说,看了眼腕表,推门离开前建议柯英纵:“我认识一位心理医生,治臆想症挺不错的,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引荐给你。”
飞机平飞后阮氏竹就睁开了眼,语气很轻地对罗邱淇抱怨不该喝完那杯咖啡,现在想睡也睡不着,加上转机,总行程大概需要花费近二十个小时,不眠不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罗邱淇没有说话,一声不响地拉住阮氏竹的手,手掌朝上,指腹和掌心上或浅或深的椭圆状疤痕像是春末漂浮在湖面上的圆片荷叶,无意招摇,但罗邱淇一定会驻足岸边。
都是烟和雪茄烫出来的。还有滚烫的热水,因为要从沸水里尽可能快速地取出肥皂块。一个合格的小偷、扒手、窃贼多多少少都得经历这些训练。
因此天生恶童的罪名并不成立。
罗邱淇松手后阮氏竹趴在舷窗边看了会儿边缘被落日浸染成金色的云层,他的侧脸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和的光,蜷曲的发尾几乎照成了透明的。
他们此次前往乌克兰是受邀参观一家位于基洛维亚的马术俱乐部,日程不是很紧急,两个月前罗邱淇还吩咐他的前任助理耐莉推辞掉这个邀约,当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两个月后改变想法。
为阮氏竹改变想法,至少可以带来人生中少有的静谧时刻。
等待转机时阮氏竹在休息室又睡了小几个钟头,上了飞机吃过饭要一块毯子盖在身上继续睡,落地前半个钟头才醒过来,思维迟缓地问罗邱淇:“阿姨万一真的问我航班号,我该怎么办?”
罗邱淇模仿他的语气重复:“你是我的助理,你该怎么办呢?”成功将这个难题抛了回去。
对方俱乐部派来迎接的人员就等在出口处,同样是负责人和助理的组合,不过对方的助理会说中文,热情洋溢地向阮氏竹伸手自我介绍道:“叫我柯蒂斯就好。”
阮氏竹连忙回握住她的手:“阮氏竹。”
上车后阮氏竹和柯蒂斯一起坐在前排,俱乐部具体位于郊区的平原,离机场较远,柯蒂斯配合着介绍了不少当地的人文与自然景观,他们停留一周刚好可以参观个遍。
抵达酒店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天色依旧明亮如昼,阮氏竹倒不过来时差,和柯蒂斯一起去前台办理入住,从背影看身形摇摇晃晃,不过两人商量商量着他又很快清醒了过来。
罗邱淇和对方负责人随意聊了两句,走到阮氏竹背后,听见柯蒂斯问阮氏竹:“是开两间房吗?你们是想房间左右相邻,还是……”
阮氏竹告诉她:“开一间就好。”
柯蒂斯愣了愣,反复确认道:“确定只要一间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