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阮氏竹张嘴又要扯出一大堆理由,罗邱淇立刻堵住了他:“你要是实在不想就算——”
“想。”阮氏竹满口答应,“想。”
狗喂也喂了,事情也谈妥了,阮氏竹再拖延待着不肯走,心怀不轨的嫌疑是无论如何也脱不掉。他将冰袋放回冰箱里,毛巾在罗邱淇的授意下准备自己带走,走到门口忽然被罗邱淇叫住了。
“等一下,”罗邱淇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指了指他的手臂,说,“手。”
阮氏竹抬起手臂,没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了,罗邱淇走过来,手指轻擦过他的手肘,像是撕下了什么东西。
红色的桃心贴纸粘在罗邱淇的指尖上。
贴纸估计是刚才小玲乱撕乱贴时阮氏竹不小心蹭到的,但是要如何向罗邱淇解释儿童贴纸的存在,他紧张了一瞬,直到罗邱淇毫无预料地将贴纸贴回了他的额头。
“奖励你帮我喂狗。”罗邱淇说。
“等比赛结束我给你换一个大拇指的贴纸。”
从喂狗后的第二天起,阮氏竹的工作地点暂时由单一的马房变成训练场和马房两地之间来回穿梭。他没有正经地参加过任何一场正规的比赛,更没有旁观过,有人在旁边讲解设施的用途也不是很懂,还频频因在训练场地骑马的罗邱淇分心。
之前在看台上,阮氏竹怕被人看见,基本都是坐在又远又偏的角落里。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可以毫无负担地站在场地围栏的边缘,看罗邱淇穿着深蓝色的polo,全副武装地骑在马背上,一次次地持杆挥球。
“克里奥罗马,怎么样?”柯英纵塞给他一瓶水。
“挺好的。”阮氏竹不懂装懂,视线不在马上,也不在球杆上。
“哦,不该这么问你的,”柯英纵长叹一声,“知道你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马了。”
阮氏竹向右侧横跨一大步,安静地和柯英纵拉开距离。
同一匹马不可以在场超过两个小节,罗邱淇这天没有训练满四个小节就退场了,马匹被另一名管理员牵走。他一手摘下护目镜,拿走阮氏竹手里的记录表,不出所料地发现上面除了日期和他的名字,什么多余的字也没有。
“借阅室有一些大型公开赛的录像带,”罗邱淇将记录表塞回阮氏竹怀里,弯腰解下护具,“去那里等我。”
“噢。”阮氏竹点点头,瓶装水和记录表转手扔给笑得莫名其妙的柯英纵。
借阅室的管理员没有得到罗邱淇的指令,阮氏竹照例得抵押工牌,刚填完借阅表,罗邱淇就带着一身皂香出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