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这样的。
半个小时过去,阮氏竹猜罗邱淇就是拥有所有人都有的通病,无非是想听自己拍他马屁,说他有魅力什么的,立刻起身去倒了杯凉水,送到罗邱淇手上。
bamboo仍旧看见跨栏只会绕弯走,罗邱淇只好暂时放弃,接过水喝了一口,开玩笑一般地问阮氏竹:“这么贴心?”
阮氏竹不懂装害羞是什么样的,他脸皮厚,不会脸红,眼睛也是单眼皮,思索良久后身体向罗邱淇倾斜,手臂贴着罗邱淇的,送抱推襟地对他说:“你辛苦了。”
罗邱淇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被人靠近过。他的半杯水洒在了地上。
阮氏竹怕热,罗邱淇又不说话,他实在找不到借口逃脱,还好bamboo非常黏他,咬住了他的衣角,在内在和外在的两股拉力下,阮氏竹抱臂后退几步,感觉皮肤上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找了个借口赶紧走开了。
于是罗邱淇思索地问题就从半个小时前阮氏竹和他说了什么,变成阮氏竹为什么会突然害羞。
这天下午他们没有在马场呆到很晚,阮氏竹把剩下来的饲料全部倒进了马槽里,这样他们明早也不用太早赶到马场。虽然旅馆的弹簧床十分舒适,但阮氏竹还是不想奔波来奔波去,他讨厌人多的地方,讨厌被人说闲话,就算罗邱淇是他新老板,再一遍一遍地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同进同出旅馆的同一间房,以后他的名声又不知道要加多么滥俗的几笔。
他才不要白白牺牲自己的清白。至少是,未被开发过的爱情的空白页。
当天晚上,阮氏竹留了心眼,有意要控制住自己睡觉说梦话的毛病。
他怀疑自己频繁说梦话是和梦境中激烈的内容有关,在睡前回忆了许多虽已消逝,但回味起来极尽美好的片段。
他的尝试很成功,第二天早上经罗邱淇反馈,他确实没再说梦话了。
第10章 椰糕
罗邱淇以前不知道,搬家,或者说构筑出独属于自己的爱巢,原来这么麻烦。
他在幼年经历过一次搬家,从一幢别墅搬到另一幢别墅,父母在搬家前对他说,搬家后要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房,不能再有保姆时时刻刻陪他,为了安慰他,答应罗邱淇他的房间由他来设计。
彼时罗邱淇认定,家是摆放许多贵重物品的地方,而他的贵重物品则是那些画有马儿的手绘本、一把摇摆木马、和他在无数次尝试之后选择性拼起来的积木,所以在边缘用蜡笔画了很多歪歪扭扭的隔板,中间留出一大片空白作为活动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