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竹频频碰壁,第三天傍晚实在饿得实在不行了,买了一个粽粑,坐在一处台阶上慢吞吞地吃。
期间他听有人咬耳朵,说是马场老板赌博赌输了,没钱还,只能押马场,甚至萌生过卖亲女儿的想法,好在被人及时被人劝住了,如今马场正对外贱卖中。
听到这里,阮氏竹噌地站了起来,问:“最低价多少?”
“什么最低价?”那人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屈起手指比了个数字,笑道,“怎么,你要买下来?还是梦里想想吧,好歹那么大块地。”
好歹那么大块地。
怎么没人说马。
阮氏竹惊悟,上个月的工钱,老板仍未结给他。
他抱起木瓜,想趁老板跑人之前找到他,索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去马场的路阮氏竹闭着眼也能摸得到,他走在河边,没过膝盖的长有锯齿形边缘的杂草割出一道道不明显的血痕,河里全是荷叶和粉色或白色的荷花,飞虫像乌云笼罩着他的头,阮氏竹在心里想,这不是最糟糕的时刻。
快要到马场的时候,一个面生的男人从半路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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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越南批准了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根据《公约》,凡18周岁以下者均为儿童。虽然越南普遍认为16岁就已经算成年,且年代越早,早熟的越多,但我这边还是写18岁为真正成年哦(毕竟方便我咳咳)。
第5章 手表
阮氏竹对于罗邱淇的第一印象,要说好,不是好,当然差也不差,他只是觉得奇怪,因为罗邱淇当时穿得很体面,身上衬衣和长裤即便沾了很多的草屑和泥土,料子一看便知其造价的昂贵,更不用谈罗邱淇谈吐的另类,和他过分出众的长相。
罗邱淇的鼻梁比很多当地人或是过来旅游的中国人都要挺,头发和眉毛修出了个干净利落的形,人很精神,不像他整日萎靡不振的,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你知道这里有个马场吗?”罗邱淇低头和阮氏竹对视,普通话极其标准。
然而罗邱淇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罗邱淇以为他听不懂普通话,不过联想到这里是靠旅游业发展的城镇,居民按理来说都会简单讲一点普通话或是英语,于是又换了英语慢慢地问了一遍。
阮氏竹听不懂英语,后退了一步,警惕且戒备心十足地揣测,难不成眼前这个人就是债主,来和马场老板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