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帮助。“李锐拿回药碗,一饮而尽,“如果这能让我更清楚地看到司徒影的计划,值得一试。“
药效发作很快。李锐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倒在床上陷入沉睡。梅映雪担忧地看着他,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深沉。
“你也休息吧。“岳清薇轻声说,“我来守夜。“
梅映雪摇头:“我睡不着。“她坐到窗边,望着血月,“姐姐,你还记得父亲的样子吗?“
岳清薇沉默片刻,走到她身边:“记得一些。他很高大,手掌宽厚温暖,最喜欢摸我的头...“
“我记得他书房里的墨香。“梅映雪眼中浮现怀念之色,“每次我调皮捣蛋,就躲到书桌下,他就假装找不到我...“
姐妹俩依偎在一起,分享着零星的童年记忆,那些被血与火打断的美好时光,如今成为支撑她们前行的力量。
夜深人静,梅映雪终于趴在窗边睡着了,岳清薇轻轻为她披上外衣,自己则守在门口,长剑横于膝上,警惕地注视着一切动静。
次日清晨,李锐比往常醒得晚。当他睁开眼时,阳光已经透过窗纱洒入房间。梅映雪正在整理行装,见他醒了,立刻端来温水。
“感觉如何?“
李锐活动了下手腕,印记的灼热感确实减轻了:“好多了。“
他回忆昨晚的梦境,“我又看到了更多细节...司徒影的仪式需要特定的方位和时辰,就在祭祖大典的午时三刻。“
梅映雪点头:“杜如晦午时会来接我们。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太庙找血书。“
岳清薇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长条形的木盒:“醒了?正好,看看这个。“
她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把古朴的宝剑,剑身上刻着精细的花纹,近看竟是梅李两家的家徽交织在一起。
“家传宝剑,据说是当年父亲和李将军共同请名匠打造的。“岳清薇将剑递给李锐,“我想该物归原主了。“
李锐郑重地接过宝剑,手指轻抚剑身上的纹路。当他的手指碰到两家家徽交汇处时,剑身突然发出一声轻鸣,仿佛在回应他的触碰。
“它认得你的血。“岳清薇轻声说。
梅映雪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是一套精致的飞刀,刀柄上同样刻着梅家家徽:“父亲留给我防身的,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三人简单用了早膳,开始最后的准备。李锐练习了几个剑招,虽然动作因伤势而略显迟缓,但每一剑都精准有力;梅映雪检查每一把飞刀,确保刀锋淬毒;岳清薇则反复研究太庙的地形图,规划最佳路线。
正午时分,杜如晦如约而至。他换了一身仆役的装扮,带着三套同样的衣服:“换上这些,跟我来。“
三人装扮成东宫仆役的模样,跟着杜如晦穿过几条隐秘的小路,最终来到皇宫侧门。守卫见到杜如晦,默契地打开小门放他们进入。
皇宫内殿宇重重,廊腰缦回。杜如晦带着他们专挑僻静小路,避开巡逻的侍卫。走了约莫一刻钟,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太庙,皇室祭祀祖先的圣地。
“守卫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我们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杜如晦低声道,“密室在正殿神龛后方,机关在这里...“
他详细说明了开启密室的方法,然后留在外面把风。李锐、梅映雪和岳清薇悄然进入太庙正殿。殿内烛火长明,历代皇帝牌位整齐排列,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