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啊!”
邢远下意识的看向何庭樾的脖子,那么重的草莓印,也不知道那个蒲甘女人用了多大的劲。
“你们怎么不拦住她!”
何庭樾感觉自己快被气疯了,是不是平时自己对他们太仁慈了,让他们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
“她是您的人,我们不敢拦。”
万一事后吹枕边风,给他们穿小鞋怎么办。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是我的人了!啊?”
何庭樾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无力感。
“两眼都看见了啊,你们不是在......”
邢远两个拇指对了对,神色暧昧,一副“都是男人我懂得”的表情。
何庭樾彻底没了脾气,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他能说他把那女人当成邢远了吗,让他过来给自己捏捏肩,可当那女人的手一挨上他,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一个用力将她拽进了浴桶。
邢远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那个女人从背后搂着他的脖子,头伏在他的脖颈处,悄声说:
“你要是敢动我就咬断你的喉管。”
说完她就张开了嘴。
他本来是有机会反杀的,可架不住有两个猪队友,刚想反肘门就开了,他一松神就被那个女人抓住了机会。
可恨到最后他都没看见那女人长什么样,不过也不难猜,能说一口流利的华国语的年轻女人,除了今天的新娘子还能有谁。
可恶!他还没去找她呢,她就主动找过来了!
只是到现在他都猜不到她的动机,总不可能是单纯来看自己洗澡的吧!
邢远见老大的脸色变了又变,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倒是一旁的许轻不知死活的问:
“三爷,晚上咱们还去找黄兵吗?”
“不用,晚上我亲自去会会她!”
这下不用邢远提醒许轻也知道说的是谁了,心里忍不住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
......
“婆婆,我回来了。”
余小满兴冲冲的回了卧室,伍婆婆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样?有没有?”
伍婆婆双手攥着余小满的胳膊,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屋内寂静的只剩空调出风口发出的细微的嗡鸣。
“有,半圆形的胎记,在左下肩。”
余小满没让她等太久,重重的点了点头。
“真的是......真的是我的儿子......”
伍婆婆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得不成句子,双手无意识的下滑,捂着脸爆发出一阵带着哭腔的笑声,
“我儿子还活着......他还活着......”
她捂着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三十多年来绷得太紧的神经轰然断裂,她蜷缩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嚎啕大哭,泪水顺着手指缝淌了出来。
余小满默默递过纸巾,她知道现在伍婆婆最重要的是发泄,她不需要多劝,陪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