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是空涨年龄了吗?” “做刀是不是他的本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他们已经做了,那就要承受后果。” 孔颖达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殿下说的对。” “我本就不该来的。” 李承乾点点头说道:“孔师确实不该来的,您今日心疼他们。” “等到原学推行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也会来到您的府邸闹事。” “到时候,他们不会心疼您的。” 李承乾拱手送别孔颖达以后,突然开口说道。 “最近长安城是不是流行赋菊?” 李承乾看着四周散落在雪地上的尸首、血迹和远处的菊花。 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都是咏菊诗最为畅行的时候。 魏叔玉看着李承乾和孔颖达谈话结束才跟来,心中虽有疑惑,但也知道此时并非询问之时。 他望着远去的孔颖达,不禁心生感慨:“只可惜至今还没有几首能够广为流传的诗词。” 言语间满是惋惜之意。 对于魏叔玉来说,能够与那些天资纵横的诗人处于同一时代,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我今天倒是有一首咏菊诗,你且记下” 李承乾负手轻吟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注1 题菊花 唐 黄巢】 就在魏叔玉被震撼住的时候,一道又惊又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谁在这里题反诗!”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准备过来处理现场的侯君集。 李承乾看了侯君集一眼,便带着崔季舒他们离开了。 侯君集看清是李承乾以后,心顿时就平静了。 别人写这个是反诗,但是太子就另当别论了。 之前在朝堂上还有个魏王能够抗衡一下太子。 如今魏王已经没了,其余的皇子小的小,庶的庶,没一个成气候的。 而且根据谁受益谁嫌疑最大的原则。 在暗地里面已经有人在传魏王造反是太子引诱逼迫的了。 据说当今皇上的七弟,汉王李元昌就曾奉太子的命令给魏王府上送去过很多的美人。 虽然汉王现在已经被关进宗正寺的大牢里面了。 但是还是很多人觉得这就是太子指示的。 “侯尚书,还请清理的仔细些,明日国子监还要上课呢。” 崔季舒对着侯君集拱手说道:“可别误了明天的事情。” “请太子殿下放心,臣晓得。” 侯君集看着如今的太子头号心腹崔季舒,即使是他的官职远超崔季舒,但是他也要小心应对。 因为这些东宫的官员的背后,站的是太子。 崔季舒在一个拱手,便跟着李承乾离开了。 “果然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仁德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与陛下一般无二的性子。” 侯君集心中暗叹道。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女婿受到的惩罚过重,但现在看来,这已是太子仁慈的体现。 人还活着,就有希望。 侯君集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那酒肆的二楼,心中暗自揣测:“刚才……太子是否一直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到一丝紧张。 毕竟,他不清楚自己刚才的表现是否符合太子的期望,是否能得到太子的青睐。 因为能不能做好官,做大官,除了自己的能力要过硬以外,还要看上意。 虽然在军队当将军也很好,但是朝廷对他来说,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读书的侯君集明白,能够遇到一个明主,是每一个武将最高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