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那些世家和青雀当初造反的时候有多么的耀武扬威。” “结果呢?青雀最信任的死士头领是太子的人。” “世家寄以厚望的崔季舒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太子。” 李靖宛如木雕的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他这一刻,只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要是个聋子,他该有多快乐。 李承乾说:“我只不过是在自救。” “朝堂上下都知道陛下要废除太子立魏王,只是陛下自己不承认罢了。” “难道陛下不承认,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 “天下岂有如此待遇之藩王?” “还请陛下自重!” 李靖的眼神开始恍惚了,他当初直接死在草原十八部多好。 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天可怜见,太子让皇帝自重。 这到底是...... 或许唐俭说得对,这都是自己的报应。 “你让我自重?” 李二有些气极了:“难道你也要造反不成?” “我造反?难道说两句真话就算是造反?” “做不做太子,没关系,做您的儿子总行了吧?” 李承乾起身说道:“父子相疑到这种程度,我们这样的一家人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要去拜见阿娘,请陛下恕罪。” 言罢李承乾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了老泪纵横的李二和闭上了双眼的李靖,李药师。 李靖已经开摆了。 人生除了生死无大事。 害,多大点事啊。 听都听了,还能听死不成。 ............. ............ 长安的事情并不能影响到山东。 位于山东的尉迟敬德现在的心情颇好。 他也有一颗文武双全的心。 骑在马上的尉迟敬德忽然问道:“马周,你说山东有没有什么诗词雅集之类的东西。” 马周闻言明显一怔:“鄂国公,山东鸿儒云集,自然会有诗会。” 马周有些想不明白,这货什么时候这么热爱读书了? 而且作诗这种东西,不是马周看不起尉迟敬德。 他知道什么叫平、上、去、入四声吗? .................. ................... “弘化十年春,太宗当谒昭陵,夜梦先帝太后如平生欢,既寤,悲不能寐。”-《旧唐书》-太宗文皇帝本纪。 “那马御史可以帮我搞到一张邀请函吗?” 尉迟敬德炯炯有神的看着马周,语气都为此柔和了一些:“既然来到了山东,我这个武将也想沾染一下文气。” 马周张口欲言,但是看着尉迟敬德那宽大的身材和国公的爵位,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国公放心,这次我们去山东以后,肯定有数不尽的邀请函发给我们。” “真的?!” 尉迟敬德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你们还要忙着和当地官员斗智斗勇,参加诗会的任务,还是交给我来吧。” 马周:“.................” 你真的认真的吗? 难道朝廷的颜面要在山东丢尽了吗? “国公,诗会的诗词都需要当场原创的,用别人的可不行。” 说完马周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还要符合当时的主题。” “没事,我只是去见识见识,我哪里会写什么诗啊。” 尉迟敬德已经打好主意了,他不信一天参加三场,没有一场能够符合主题的。 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 马周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看来这次山东之旅,不仅有生命上的危险,还有颜面上的危险。 “国公,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马周一边说着,一边策马朝着席辩的方向行去。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再那么悲观,试图通过与他人交流来转移注意力。 “席辩,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大好啊?” 席辩叹了口气,回答道:“是啊,马兄,不知为何,我的内心总是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