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瞬间变得无所畏惧。 尤其是这些年为了让钟家捐款,唯唯诺诺,对钟肇庆更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但她不想再忍了。 “别人叫你一声钟总,那是客气,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钟总吗?你赶紧给我滚开!” 郝院长原形毕露,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殊不知,这话触到了逆鳞。 钟肇庆艰难维持公司到现在,就是太好面子,他舍不下豪奢的生活,更不愿被人瞧不起。 但郝院长却戳到了他最痛的点。 他没忍住,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郝院长愣了数秒。 她刚被钟书宁打了巴掌,没敢还手,是把柄被她捏着,此时又被扇,怒不可遏,冲上去就打。 没打到钟肇庆的脸,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往下扯。 一把,竟薅住他的头发。 钟肇庆吃痛,反手又给了她两巴掌。 抬手,将她一脚踹开! 这下子,踹得极重。 郝院长年纪大,哪里受得住这般推搡,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疼得哀嚎。 硬拼,她打不过。 但此地不宜久留,尤其是钟书宁还在,再拖下去,她要是跟另外那个男人出手,自己就逃不掉了。 做贼之人,怎敢报警。 她只能想尽办法跑出去。 她就不信,自己跑到公共场合,钟书宁和钟肇庆还敢当街把她掳走不成。 余光瞥见不远处地上碎裂的玻璃与瓷片。 咬下牙,心一横! 她摸爬过去,抓起一个瓷片就朝钟肇庆挥过去,“钟总,我可以给你点钱,但你也要放我一条生路。” “你能给多少。”钟肇庆也没打算跟她真的鱼死网破。 “50万吧。” “你说什么?”钟肇庆觉得可笑,“你打发要饭啊,至少500万。” “不可能!” “那就别走。”钟肇庆冷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说着,步步紧逼,郝院长也是真的不敢,瞧他逼近,吓得手抖。 钟肇庆冷笑着:“就这点胆子,我还以为你真敢杀人呢!” 随即,一巴掌又抽在她脸上。 郝院长再次被打翻在地。 钟肇庆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以为抓个东西就能威胁到我?我就不信你敢动手?我是完了,女儿坐牢,儿子不孝,但你不一样,你有一儿一女,据说还很孝顺,你貌似……” “还有个小孙子吧。” “你如果不把钱给我吐出来,你信不信,我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他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郝院长一听这话,手指猝然收紧,碎裂的瓷片棱角扎进她的手心,提醒她,不能坐以待毙。 钟肇庆在青州多年,关系盘根错节,可能真认识些乱七八糟的人。 要是骚扰、威胁她的家人,那可怎么办? “郝院长,你可想清楚了,要不要花500万买个平安。” “啊——你给我滚开!”郝院长也是怒意涌上心头,挥舞着手中瓷片,想以此吓退他。 却没想到,钟肇庆刚好要靠近。 瓷片在她手中胡乱挥舞,由于她瘫坐在地上,这个角度,刚好划破钟肇庆的腿,他吃痛,还没反应过来,腿上又被划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