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院长说着,长叹口气。 “我这辈子,救助了许多孤儿,我自认无愧于心!” “你犯不着为我跟他起争执。” 钟书宁笑得苦涩,“我喊您一声郝妈妈,自然是把你当母亲一样敬重,我怎么能允许他污蔑你,还用那种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口吻。” “他说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您!” 郝院长叹息着,“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先找个落脚点吧。” 而此时的郝院长似有话要说,支吾半天,又没开口。 “郝妈妈,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是这样的。” 郝院长说着,拉住钟书宁的手,两人挨着床边坐下,“宁宁,前几日,钟总特意来找我。” 瞧着钟书宁脸色微变,她急忙攥紧她的手说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听说你们解除收养关系了?” 钟书宁点头。 “钟家之前做得确实过分,但你跟钟明曜的关系,让他们耿耿于怀,总觉得是你离间了他们间的亲情,隐瞒你腿伤,我听着都气愤。” 郝院长说得义愤填膺! “你断绝关系,就没了退路。” “马上中秋,阖家团圆,你独自住宾馆,不觉得孤独凄凉?” 钟书宁闻言,低垂着头,“您是来帮钟家当说客的?” “怎么可能,我是心疼你啊!”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太了解你,你当初可以待在钟家那么久,也是因为太想有个家,经历了这么多事,钟总夫妇很后悔当初那么对你,要不……” “你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也当给自己一个机会。” 钟书宁沉默不语。 郝院长轻拍着她的手,“难不成,你还指望贺闻礼?” “宁宁,别傻了!”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现实点。” 钟书宁点头,“我知道不能指望他。” “好了,别倔,听我一句劝,知道你脸皮薄。”郝院长搂着她的肩,语气温和慈爱,轻抚着她的头发,一如小时候那般。 “当初是我送你到钟家,今天,我再送你去一次。” ** 约莫十多分钟,钟书宁就与郝院长拎着包和行李上了出租,出发去钟家。 而此时一辆隐身于暗处的车,缓缓驶出。 “爷?”陈最近来忙着处理琐事,不明所以,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蹲守了,搞什么啊。 “跟上。”贺闻礼坐在后排。 约莫十多分钟,陈最就发现不对劲,“爷,这好像是去钟家的路。” 前些年,自家老板像是变态一样,有事没事总爱来青州,除了钟书宁工作练舞的地方,就是到她家附近蹲点。 这路线,陈最很熟。 “我知道。”贺闻礼说得随意。 “您跟太太……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可是出院为什么不是自家老板陪着办手续,不回兰庭,回钟家? 陈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自家老板又说了句:“就是吵了一架。” “……” 陈最疯了。 我的活爹,我的中秋补贴是不是真的要飞了。 —— 出租车原本是在钟家的路上,只是到了钟家所在的别墅区,没进去,居然径直开了过去…… “师傅,您是不是走错方向了?”郝院长皱眉。 “没错,我手机叫出租车时,标注的地点就不是钟家,我想先去其他地方。”钟书宁偏头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