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子,居然拿这个威胁他。 “逆子、逆子!我当初就不该生你。” 钟明曜低笑:“没人让你生我,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让你们当我父母。” “你……” 钟肇庆已经有一个月没休息好,血气上涌,只觉得眼前一黑,得亏钟明月及时扶住了他,“爸,您没事吧。” 她此时都懵逼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对钟明曜根本没感情,但他如此维护钟书宁是她没想到的,这个弟弟是被洗脑了吗? 刘慧安久备不孕,为了生下钟明曜确实吃了很多苦,加上钟明月的走失,她更是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儿子身上,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话,惊愕地浑身战栗。 想打他,却舍不得。 她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演戏,转头,眼神恶毒地盯住钟书宁。 朝她扑过去—— 钟书宁所有心思都在钟明曜身上,为他说的话,做的事心里震动。 刘慧安冲过来,她一时愣神,没反应过来。 只听“嘭——”一声。 茶杯碎裂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横亘在钟书宁与刘慧安中间,茶水与茶叶混杂的液体交织,似乎划分出了一条界限分明的楚河汉界。 “钟夫人!”一直没说话的梁嘉因站起来,“这么多人在,你想动手?” “你眼里还有我们贺家在吗?” “当着我们的面动手,未免放肆了些。” 梁嘉因语调轻慢,起身走到钟书宁身边,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将她往身后拽了拽,整个人就挡在了她的身前。 刘慧安再生气,也不敢对她动手,胸口剧烈起伏,“贺夫人,她跟着贺闻礼是有目的的,你们别被她给蒙骗了!” “我们贺家,与你们钟家也没往来,你们真的是好心提醒,还是另有目的,你们心里清楚。” “就算她带有目的接近,这也是我们贺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 “钟夫人,自重!” 刘慧安嗤笑一声,紧盯着钟书宁。 “你真有本事,这么多人护着你!” 梁嘉因笑了笑:“我护着她,自有我的理由,这不需要跟你说明。” “倒是你,儿子都不维护你,你是否该反思,作为母亲,你称不称职,而不是把责任归咎于他人身上,找别人撒气。” “钟夫人这么做,未免有失体面。” 刘慧安手指攥紧,被气得身体都僵直,“都说贺家人厉害,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你们不是厉害,是被鬼迷心窍了!” “难不成,你们还真喜欢她?会允许贺闻礼娶她过门?你们看得上她吗?” 贺伯堂:“钟夫人是在教我们做事?” “我可不敢!” 被亲儿子背刺,刘慧安早已失去了理智,“我们今天过来,是为了你们好,就是因为收养她,我们家才落得这种下场。” “女儿名声被毁,儿子又被他勾了魂。” “她就是个祸害,留在贺闻礼身边,迟早会害了他!” 她的话刚说完,一道疏冷的嗓音自门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