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眸子沉了沉。 “宁宁。” 他低声唤她名字,钟书宁只嘟囔两声。 他犹豫片刻,伸手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 领口微敞,可以看到内衣边缘。 白的皮肤,黑色内.衣。 色差的强烈对比。 她此时偏又柔弱得十分惹人。 整个人显得又纯、又欲。 惹得他喉结滚了下。 而钟书宁也随之睁开了眼,感觉胸前有凉意,轻蹙着眉,嗓子干涩得发紧,“你在做什么?” “帮你换衣服,擦身体。” “……” 钟书宁是烧得昏沉,又不是没知觉没意识,“小野呢?” “在外面。” 贺闻野可能还没走,她时刻谨记着,他们是夫妻。 从睡一张床开始,她就有准备。 签了协议,总不能既要又要,关键是,她不排斥贺闻礼的亲近。 而且她身上黏糊糊的,确实难受。 “麻烦你了。” 室内光线昏沉,他的身影罩住她,手指摸到她后背的蝴蝶骨处。 他指尖滚烫,弄得她身子紧绷。 惹得钟书宁轻轻嗯了两声,只觉得身上又烧起来。 像幼猫的声音。 娇.软得一塌糊涂。 她身子虚弱,就这么靠在他肩上,身上只穿了那么件贴身的东西,呼吸忽轻忽重落在他脖颈处。 贺闻礼身子紧绷着,手指在她后背摸索半天,都没解开。 难熬, 他喉结再次滚动,钟书宁竟伸手摸了下。 “宁宁?”他垂头,眼底满是灼人的火意。 “你长得真好看。” “……” 贺闻礼怔了一秒,钟书宁却像只猫般,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碰到被咬过的地方,有些疼,又酥麻得痒。 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蹭得他全身起.火。 贺闻礼深深吸口气: 她是会勾人的。 他克制着心里的欲.念,手掌贴在她腰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又扯了个外套,将她裹住。 怕她出了汗,吹了空调凉风,加重病情。 结果钟书宁却说了句:“不穿衣服。” “嗯?” “身上还没擦,不舒服。” 这下子,换贺闻礼呼吸又热了。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声音热得含混,“只是怕你病情加重而已。” 她被弄得衣衫不整,任由他帮自己擦着身体。 钟书宁此时胆子挺大,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看,那双漂亮的荔枝眼水色潋滟,干净得让贺闻礼觉得对她做点什么都是罪过。 贺闻礼算是看出来了,她其实是个胆儿大的。 只要意识没那么清醒时,不再克制理性,胆儿就挺肥。 以前,看到自己都不敢对视。 如今倒好, 紧盯着,一个劲儿看。 他攥着毛巾,碰到她腿时…… 钟书宁身子颤了下。 “宁宁,你知道我是谁吗?”贺闻礼没这么伺候过人,不熟练,但动作温柔。 “知道。” “我是谁?”贺闻礼声音又低又磁,裹着火。 “我老公。” 贺闻礼垂眼时,嘴角微勾起一丝弧度。 简单帮她擦了下身子,又给她穿了睡衣,这才拉开窗帘,此时的夕阳已经由橙色化为红色,病房朝阳,屋内都是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