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书宁怔愣着,知道腿伤真相后,许多事接踵而来。 手术的事,她还真没考虑过。 毕竟手术还有恢复期,原本病情就已经被耽误了几年,术后恢复不佳,只怕连做个舞蹈老师都是奢侈。 但她的腿,每逢阴雨天就疼,而且越来越疼。 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钟书宁在想着手术的事,贺闻礼关上浴室的门,打开手机,搜了下男芭蕾舞者的衣服。 他知道男芭蕾舞者大概穿的是什么,只是没细看过。 有时表演需要,也会赤裸上身。 和以前的心境不同,如今一看, 脸都黑了! 原来她还有过这样的男舞伴。 ** 偏厅内,贺老面前摆放着一个盆栽,桌边放着各种修剪工具,左等右盼,熬了一上午,都没见到钟书宁的身影。 老太太坐在一侧,都已经打了个小盹。 “两个孩子还没起床?” “一定是贺闻礼这臭小子,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也不害臊。” “得了吧,当年你不也……” 贺老太太话没说完,清了下嗓子,摇着藤扇起身去喝茶。 待钟书宁跟贺闻礼出现时,老太太招呼她陪自己喝茶,贺老则给自家孙子递了个眼色,两人进了书房。 老爷子从抽屉摸出盒红梅,他年轻时就好这个味儿。 “昨晚没机会和你聊,”贺老认真看着他,“说吧,怎么忽悠那丫头,让她配合你演戏的?” “我们是夫妻。” “你少来糊弄我,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你不说话,我都知道你憋着什么坏屁!” “爷爷,文雅点。”贺闻礼已经摸出打火机,帮他点了烟。 “那丫头嘴甜,我怕你受不住。” “她嘴甜?” 贺闻礼点头,表示赞同。 贺老吸了两口烟,“结婚不是过家家,你一头热是不行的。” “我知道。” “我瞧她不像个心思重的。”老爷子抽着烟,咋舌,“想来也是,她如果有心机,也不会被你给忽悠了。” “爷爷,我没有忽悠她。” “你这话只能骗骗野小子,我怕你费尽心思,到头来竹篮打水。” 贺老抽着烟,看了眼孙子,“你来一根。” “不抽。” “戒了?” “戒烟没那么容易。”贺闻礼低笑,“只是怕她不喜欢,最近没怎么抽。” “……” 完犊子,这还不是一般的恋爱脑。 “爷爷,您抽完烟,记得散散味儿,免得奶奶闻到今晚又跟您闹着分房睡。” 贺老手指一紧,烟屁股被他捏得变了形。 “带着你老婆,赶紧给我滚!” “您确定?那我们下午就动身回青州?” 贺老脸都青了。 他嘴硬,想孙子又不肯说。 好不容易把孙子盼回家,又要跑! 老爷子狠狠嘬了口烟,“滚吧,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看你才是那个不中留的东西!跟你小叔一样,不是个好货!” “小叔最近又惹您了?” “你俩不是穿一个裤衩吗?他干什么会不告诉你?” “我结婚了,不能再跟他穿一个裤衩。” 贺老气绝,他觉得自己不需要什么肩颈按摩仪,他需要一台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