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闻礼认真看着她,“作为夫妻,遇到困难应该共同面对,而不是首先想着逃避,或是抛下另一方逃跑,我说的对吗?贺太太。” “我没想抛下你。”她只是习惯了一个人。 “那就好。” 共同面对…… 这个词让钟书宁觉得心里一暖。 “关于周柏宇的事,我听说了。”贺闻礼忽然提起昨天的事,钟书宁正担心他发难,没想到他却说道,“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只是有一点……” “什么?” “你不该和他独处!”贺闻礼看着她。 眼神,有压迫感,让她整个人都高度紧绷起来。 “我确实说过,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但不能把自己置于险境。” “那里是派出所,他不敢胡来,万一有事,我只要高声喊人就行。” “万一也不行!” 钟书宁手指猛地攥紧,心尖…… 有一角,正轻轻塌陷。 她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不依赖任何人,习惯了别人的漠视。 面对贺闻礼的关心,她竟有点手足无措。 好在陈最来了,跟他谈工作上的事,钟书宁本想避嫌,他说没关系,而且张妈也在不远处忙活,想来也没什么不能听的事。 她这才在水景旁坐下,拿起小鱼捞,戳了戳那条“装死”作恶的小鱼。 小鱼欢腾着,又溅起点水花,惹得钟书宁眉头紧蹙。 这条臭鱼! 以后再喂食,绝对不给它吃。 钟书宁气闷地把小鱼捞放在一边,那任性的小动作让她显得娇俏而生动。 贺闻礼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扬起。 陈最疯了! 我的亲爹啊,工作呢! 你们都结婚了,有大把时间可以看,有必要一直盯着吗? 贺闻礼后来去书房处理工作,钟书宁“报复”完小鱼就起身进了厨房,把之前封装好的酒和荔枝皮放在锅中熬煮收汁后,拿到外面晾晒。 ** 而此时,原本该就医休养的周柏宇也到了兰庭别墅区 被钟书宁用膝盖顶了下,下方软组织受损,到医院后,也是要求院方保密,疼了大半夜,凌晨才睡着。 周家得知前因后果,也是怒其不争。 周易学觉得丢人,把他劈头盖脸骂了顿。 “为了个女人搞成这样,你丢不丢人!” “你现在要做的是养好身体,在贺闻礼面前好好表现,若能得到他的青睐,你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周柏宇咬着牙: 他,只要钟书宁! 而他这几日一直在托人打听钟书宁的下落。 终于有人告诉他,在兰庭见过她,只是不太清楚住在哪栋别墅。 周柏宇已经开车在别墅区转了好几圈,想在这里找个人并不容易,他总不能挨家去敲门,保安又不让他调监控。 正当他准备回医院时,路过一个别墅门口时……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别墅门前是大片绿色的草坪,钟书宁穿了身藕粉色的长裙,中式盘发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正低头晾晒着什么。 她居然…… 真的住这里! 周柏宇急停车子,朝她跑去,“钟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