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沉地笑了一下。
涂抑恼怒地抓住他的下巴,再往下一点点就是脆弱的脖颈,“学长,你也要护着涂啄吗?”
“蠢狗。”木棉吃痛地皱着眉毛,话说得有点艰难,“你弄死左巴雅你父亲恐怕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你要弄死了涂啄,你父亲会暴怒的。”
涂抑的声音里依然充满了危险:“涂啄想弄死你,他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我这不是没事吗?唔......”木棉难受地抓住他的手,但涂抑一点也没有松开他的迹象,他知道,这一次涂抑是真的发了怒。
“他碰了你,他就该死。”
“听话。”木棉很有耐心地劝他,“困扰你的东西我会帮你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呢学长?”看着涂抑的冷笑,木棉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下巴上的手更用力了一些,涂抑是在故意地惩罚他。
“又像昨天那样,以身犯险吗?”
剧痛来临的时候木棉反倒坦然,他不再皱眉,平静地像是在看一本书。
“昨天是一个意外,我的确没有想到涂啄敢闹出人命,我犯了错。但是——”忽而,木棉自信地勾了下嘴角,“木家的人,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犯错两次。”
漂亮的东方美人,因其足够危险,才更加迷人。
涂抑刹那间有片刻的失神,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因什么而发怒:“学长......”
忽然,木棉抓住他手臂的指尖发白地紧了紧,随后痛苦地咳嗽起来。涂抑连忙松开他,但人立即就软着要往下倒,他的心脏跟着坠了坠,连忙抄膝把人抱了起来。
塞回被子里量了一次体温,还好没有复烧,只是咳嗽不停,呼吸也不顺畅,涂抑想叫医生,被木棉拦住,只让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他喝着水,咳嗽总算停了下来,只是嗓子发哑,“左巴雅提醒过我,在这个家里有很多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有你父亲的人,也有涂啄的人,你今天这事儿传到他们耳朵里,很容易能猜到你想做什么,不要让你父亲再次对你失望。涂啄之所以在庄园过得这么舒服,就是因为把你父亲哄得够好,你明白吗?”
“我不蠢。”涂抑不开心地皱了下眉毛。
“知道,你只是不在乎。”木棉笑着顺他的毛,“但如今你也发现了,如果不能在庄园里掌握权力,你就保护不了自己在意的人。”
涂抑被戳了心,伤感地抱着他,蹭他的脖子。小狗对昨天的事后怕得很。木棉明白他的心情,任他贴着吸着,继续耐心地指点:“以后这个庄园里,也该备点你自己的人。”
涂抑这回不反抗,乖乖地答应到:“好。”
“但是你也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不要犯下大错。”
涂抑直起身体,认真地与他对视。
木棉的眼神也充满了严肃:“不是什么活物都可以随随便便弄死,涂抑,你生活的这个社会有规矩,有公权。”
“学长......”涂抑委屈地撇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