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狼狈的场面,当看到叶晓飞拉着何轻语正欲离开时赶忙走过去,正欲开口。 叶晓飞也见来人,脸上一喜,自然摆手下按,意思让他不必声张。 还未走出门口,又有几个西装壮汉冲进宴会,大声嚷嚷,“谁是叶晓飞?” “叶晓飞也配你叫么?” 那个精壮男人双目怒睁。 “请您走这边,这里的事情由我处理,不劳您费心。” 精壮汉子对叶晓飞恭维的态度,与对几位黑衣西服的态度迥然不同,如云泥之别。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傻,看得出此人必有来历,不然怎么有胆如此盛气凌人。 那为什么,又对一个上门女婿如此尊敬,难道是因为何轻语的家族背景的原因? 就在叶晓飞踏出宴厅之外时,只听从大厅内再次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何轻语内心也同样划过莫名激动,因为时间紧急,也未追问。 只是本能地跟着叶晓飞离开酒店,打车回家。 “老婆,你受苦了。” 坐在出租车内,叶晓飞眸如皓月,神色淡定,仿佛之前所有的惊心动魄与自己无关。 “没想到你这么能打……” “也不是我能打,只是对手太垃圾,连武道都未入门,普通凡人而已,打他们感觉不错。本来想让你来展示一下武者雄姿的,不过看你气得不轻,所以……由我代劳啦!” 叶晓飞淡然继续,“你也看得出,这根本就是一出鸿门宴。” “嗯。”何轻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理了理头发,“不过,你闯祸了。” 叶晓飞微微一笑,“只要老婆开心,闯祸又算得了什么?” “还有那个中年男人,你认识吗?” “哦,那个家伙叫莫应会,几年前救过他儿子莫剑生,算是报恩吧。” “莫剑生,我们班级同学?怪不得他对你如同兄弟。” “呵呵,当时他昏迷太久,并不知道是我所救。应该是莫应会有意所为,让他与我多亲近而已。” 何轻语乍闻微惊,虽然跟叶晓飞呆在同一屋檐下,却突然意识到对于合约丈夫的过往一片空白。 在她母亲给出的调查报告中,叶晓飞也只是一个失去双亲的武馆学徒,不想打拼而选择吃软饭的失败者而已。 可刚才,那出场揍人无意中散发出的气势,像是一个吃软饭应该具备的么? 两人一回到家……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看直播你把家权给打了,还豁下了他的牙齿?” 丈母娘王淑然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悚,见两人回来,也顾不得体面,穿着金丝睡衣急促地走进客厅。 “他先欺负轻语的,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叶晓飞笑脸相迎解释着宴会发生的一幕,习惯性地等待暴风雨来临。 果不其然…… “天杀的,你知道得罪谁了么?” 王淑然绝望地坐在沙发上,似乎词穷,久久不语。 “妈,叶晓飞教训的对,若你见到王家权的疯狂,你也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可是他竟然打伤家权,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么,果然上门女婿多败家,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他骂我可以,但是不能惹我老婆。” 叶晓飞声音果决,深情地望了一眼何轻语,“妈妈,我肯定是福星,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你,你……给我立即滚进房间,我不想再看到你!” 王淑然气急败坏地指着叶晓飞的鼻子,露出前所未有的冷酷。 叶晓飞带着鹦鹉回到卧室后,轻声叹了一口气,凝视着宠物,“我还是定力不够,未能踏入心如止水的境界。” 鹦鹉突然双目有神,扑腾着翅膀,“飞哥,带着人间烟火气才算正常人类,你又不是忍者神龟,你没错。” “唉唉,跟我上百年,你的马屁倒是精进不少,对于你一个鹦鹉来说,还真是难为你了。” “嘿嘿,只要飞哥开心,说几句马屁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鹦鹉化为人形,竟然是一位凹凸有致的女子。 “恭喜恭喜,竟然已九品化形,改天带你去品尝人间美味。” “那我身形呢?” 鹦鹉露出妩媚的笑容,在叶晓飞面前晃来晃去。 “比我家轻语可差远了。” 只要提到与轻语有关的事情,叶晓飞所有的情绪中,唯有喜悦。 “切,主人你可太偏心了,我毕竟是你父亲送给你的礼物,你竟然这么偏心。” 鹦鹉用幽怨的眼神白了叶晓飞一眼,“我还没有人类名字呢,要不主人帮我起一个吧!” “雪晴。” 叶晓飞点点头,未加思索地脱口而出,笑盈盈地望着不习惯人类步伐,歪歪扭扭走路的鹦鹉。 “雪晴……有什么含义么?” “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没轮回之前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叫何雪晴,现在她轮回叫何轻语,她的姓,我小师妹的名。” 鹦鹉听闻后,旋即单膝跪地,“我怎么能与飞哥喜欢的人同名,请主人快快收回名字。” “你是我父亲送给我的,跟我在一起也有百年,你受得起。再说了,一个名字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那恭敬不如从命……雪晴,雪晴……”鹦鹉美目中露出难以觉察的欣喜。 叶晓飞也未注意对方表情,示意雪晴站起说话。 在何家做了一年半的上门女婿,都不习惯别人跪在面前谈话。 “这样吧,今晚给你一个任务,帮我搞定本地华山集团……陈华山。” “这还不简单,只要让商务部长给他下个通知,他还不乖乖执行?” “你这笨鸟,陈华山几年前欠我人情,告之他……我明天会去喝茶即可。还有……别老指望那群老家伙们,他们个个是人精,办事从不愿意吃亏。” “好吧,若是他反抗,要不要剿灭华山集团?” “……雪晴,你虽然武级九品,可什么时候开智啊,别老打打杀杀的。算了,在我上学时候,你出去感受感受人类的生活吧!” “主人……” “去吧,只要传达我的话就行了,别杀生杀死的,不然上千人都不够你打牙祭的。” “好的。”雪晴应承后恢复原形。 “知道怎么找到陈华山么?” “找人的方法太多了,别小看我好不。” 叶晓飞微笑地望着小巧可爱的鹦鹉,打开窗户,目送目雪晴飞出自己。 就在雪晴离开的十几分钟后,何轻语来了。 “老婆有事吗?”叶晓飞喜出望外。 这是何轻语结婚以来,第一次主动进入自己的房间,他倒是有点措手不及。 何轻语扫视完干净有序的房间后,坐在叶晓飞对面的懒人沙发上,“明天你跟我去不?” “当然去啊。”叶晓飞也未思考脱口而出,“跟着你混我的工资拿得才心安理得啊!” 说完后,叶晓飞穆然敬礼。 “唉……” 母亲将所有的怨气发在叶晓飞身上,何轻语本想来安慰几句,却被他滑稽的动作带偏了,目露微笑。 “老婆笑了!” “趴货,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嘛?” “知道!” 叶晓飞站着军姿,回答铿锵有力,精神力强大可不是闹着玩的,外面发生的事情绝瞒不过他的耳朵。 何轻语望着如同傻子般的合约老公,将母亲向王家权父亲求饶的事情压在心底。 “好吧,明天我们去谈判。” “嗯,明天绝对是个好天气,运气肯定也不错!” 目送着何轻语的离开,叶晓飞坐在洁白的床上喃喃细语:“老婆,不要指望妈妈求情起到丝丝作用,王衡义绝不是个好鸟!只要资料做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不就是陈华山小老头儿么……简单!” 十点,花都人民医院。 王家权躺在急诊室内的狭窄床位上,嘴里哼哼唧唧地重复,“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死上门女婿。” 他的父亲王衡义神色愠怒,“家权,你前女友起码也有两只手了吧,为什么偏偏痴迷何轻语呢?她不会跟她母亲一样,是个狐狸精吧?你得注意点,那女人可是克夫的,何轻语也说不定!” 王家权舔了舔缺失的两颗牙齿,欲哭无泪,“爸爸……我必须得到她,再把她搞成破鞋,才能贏赢回我的面子!” 竟然被传说中的窝囊废在众目睽睽之下暴揍,那意思不是说,我还不如窝囊废么?况且我还让人拍下视频现场直播了……我不想活了!” “想不到一个吃软饭的,竟然敢虐待我儿子,根本不把我王家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仗着自己二品武力,也只敢欺负普通凡人!你二叔也是,竟然找几个脓包去丢脸!哼……” 王家权听着父亲的训话,瞄了一眼正站在急诊工作台旁的女护士,脸都绿了,护士那神色妥妥在嘲弄啊。 他试探地调整被叶晓飞打成猪头般的脑袋,哪知刚移半寸,钻心疼痛如闪电般奔袭大脑,一时叫声惨绝人寰。 “爸,你得帮我……报仇啊!” 王家权失声哀嚎,响彻整个病房! “嗯,刚才王淑然打电话赔礼求饶,让我找华山集团高层通融关系。她太天真了,看来她在何家也不好过,可怜她还拿女儿做筹码,真特么傻!” 王家权又是诉苦,又是发狠,时间在惨叫中流逝。 “好了,你也别大声嚷嚷……丢脸,我自会帮你搞定上门女婿!我现在去你二叔家一趟,顺便问问伤你二叔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王衡义甩掉烟头,吩咐旁边的亲信后,离开医院。 “叶晓飞……我若找不回面子,我就跟你这个死上门女婿没完没了!” 而他的父亲早就驱车来到兄弟家里,坐在沙发上,听着对方大倒苦水。 “我也是二品武者,揍叶晓飞那个上门女婿,当然是绰绰有余,哪晓得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你它娘的,平时咋咋呼呼的,似乎很牛逼,到了办事的时候就突然掉链子!” 王衡义打量着整条右腿绑着石膏的兄弟,直接丢下银行卡,“不管怎么样,我王家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这个事情,因你而起,那就你去摆平,卡里有二十万活动费用,不够的话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