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承从身上翻了翻,翻出了一支哨子,哨子的作用撒用来寻找专供于营地的信鸽。 他将这个东西交给了阿水,而后说道:“阿水听好了,这个东西不可以随便用的知道吗。如果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就写好,然后吹响这个哨子,就会有信鸽飞过来,信鸽会把你的信带到我那里去的,” 阿水伸出手,接过了那只哨子。 “谢谢小舅舅。” “客气什么,既然你这声小舅舅已经叫出来了,那小舅舅自然需要做些能做的。” 他们又在此坐了一会,而后江渔承走到了门口说道:“我们该走了,李将军。你们聊得怎么样?” 李信走出来的时候,有些落寞,而跟在他身后的李环红着眼眶,她走出来,拉过了阿水,领到李信面前,说道:“阿水,来,叫爹。” 阿水愣了愣,看了看身后的李环,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江渔承,似乎是在询问着他的意见。 所有人都在等着阿水。 而阿水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般,轻轻叫了声“爹。” “阿水乖。” 虽然这一声很小,但这对于李环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们今日已经拖延太久了,该走了。” 江渔承说完这句话后,摸了摸阿水的头,又说了声之后再见,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顾非夜跟在他身后。 而李信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儿,笑了笑,离开了。 这一次相聚极其短暂,但对于家人来说,互通心意已经足够了。 他们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今日在外面呆了太久的时间,等还没到军营的时候,就已经有士兵凑上来紧张地看着他们。 “顾非夜殿下!” 士兵见他们一个人不缺是一起回来的,紧着脸问道:“怎么才回来!” “遇到了些事情,营里怎么样?” 江渔承揶揄地看了眼李信,而李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道:“主要是我有些事情,我家中遇上了些难事。” 李信感激地看着江渔承与顾非夜,笑道:“多亏了小王爷与王爷,才能将此事如此顺利地解决,李信此生,没齿难忘!必当为顾非夜全力以赴。” 他所说的话,没有人怀疑其真诚,因为李信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真诚的人,江渔承点了点头,笑道:“好,你说的话,我信。” 顾非夜道:“你日后莫要再犯此等错误了。” 李信点了点头,说道:“是,属下永远记得。” 他们正聊着,而士兵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开口,只能随着符合几声,江渔承觉得其有些怪异,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士兵立即站直了身体,沉声说道:“小王爷,军营里来人了。” 江渔承点了点头,问:“什么人?” “那人说自己是白莲教的人,点名要见小王爷与顾非夜殿下呢。” 白莲教。 一个许久没有再听说过的名字,此时突然冒出,不免让人想起一个人。 “南如月。” “他又想做什么。” 顾非夜蹙眉,看着那士兵,冷声问道:“怎么不早说!” 士兵有些欲哭无泪,急忙先谢罪,方才他实在是插不上话啊,这怎么能怪他呢! 江渔承拍了拍顾非夜的肩膀,也知道他是心急,让他不要着急,自己先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为......” 顾非夜看着江渔承,本想问为何是他先跟上去,但见江渔承一言不发便往前跑去,顾非夜明白了。 他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不断地憎恨着自己中毒的身体,同时,对于南如月的恨意也更上一层。 李信看着顾非夜的背影,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但是他拍了拍顾非夜的肩膀,说道:“顾非夜请放心,小王爷不会有事的。” 江渔承跟在那个士兵身后,越跑越觉得奇怪,此路不像是去往军营的,看着反倒像是越来越远了,他停下身子,疑惑地看着那个士兵,心中突然不祥的预感。 “本王似乎没在军营之中见过这样的地方,你要带本王去哪?” 江渔承蹙眉,看着那个士兵,问道:“军营之中?有你这号人么?” 那个士兵也停住了,慢慢的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笑容。这让江渔承更是起疑,问道:“你叫什么?” 他似乎确实没有在军营之中见过这个人。 “小王爷说笑呢,小的就是炊事班里的一个普通小兵,小王爷没见过也是应该的。” 江渔承冷笑着看着他,问道:“那你找小爷,有何事?” “当然是带您去看那白莲教的教主,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 那个士兵说道:“快些走吧,皇上与那人都在等着呢。” “白莲教的教主可说自己的名字了?”江渔承问道。 士兵摇了摇头,道:“并没有,那人很急的样子。” 江渔承点头,又道:“我还有几件事要问你。” “小王爷请讲。”士兵看了看身后,补充道:“不过时间紧急,小王爷还请说快些。” “第一个问题,那教主在什么地方等我们?” “就是顾非夜殿下平日的书房。” “他指名道姓要我们过去?可说了我们的名字。” “正是,特地说了您的名字呢,而且很是强硬,当时皇上说自己是个普通官员,于是乎那个白莲教的人就在那给皇上摆了脸色呢。” “胆子真是大,那他可曾说过自己的来意?” 士兵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他来的时候,是皇上见的他,不过皇上没说自己的身份,他们谈事的时候让小的回避了,所以即使他们说了,小的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