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温知满以为。
在季随眼中,温知满走路避着他,两人说话还得隔着三步距离,吃饭的时候一边吃一边发出古怪的笑声,就连夹菜都躲着他的筷子。
他把手中的筷子放下,静静地观察了一会。
只见温知满快速吃完碗里的米,起身站在里他三步远的地方,够长身子飞快地拍了他一把,又火速收回了手。
“早点休息。”温知满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手心,脚底抹油地往自己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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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泼墨。
温知满点了灯就安详地平躺着,心中复盘今日与季随相处的过程,自认为十分不错。
两人在侯府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等他回了老宅,就找借口给季随挑个离他最远的宅子。
外面传来脚步声,温知满以为是长风,翻了个身,床幔外立了一道高挑的身影,他心中咯噔一响,来人勾起床幔。
是季随。
他一下子拉紧被子:“你、你来做什么?”
季随像以往一样坐在床榻边,并无不同:“小侯爷不是说白日里忙吗?这不就是暗示我晚上过来。”
这是真听不懂话?还是故意的?
温知满:“……”他坐起来,没从季随脸上看出故意的神色,“你理解错了。”
季随面色不改,手指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袖:“都过来了,小侯爷不想试试吗?”
……不想!
温知满正要拒绝,又想起余竟说的‘像平常一样’,平常自己会怎么说?
他盯着季随,一双杏眼提溜地转动,又慢吞吞地爬回床榻上,他把头埋在大迎枕上,语气硬邦邦道:“捏吧!”
熟悉的手指,熟悉的力道,不一样的心境。
温知满抖着手捂着耳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蒸熟的大虾。
季随的手指顺着他的肩部,按着脊梁一路下滑,温知满敏感地翘起了身子,他腾出一只手按住对方,呵道:“你往下摸什么?!”
季随随着温知满按住他的动作停下来:“小侯爷之前不是试试全身的吗?”
温知满强硬地把季随的手拉到一边:“不必了!只捏肩就好!”
季随顿了顿,大发慈悲地同意了。
青色床幔后人影绰绰,间或有难耐地低吟声,葱白的指尖泛着粉,抵弄着绣有吉祥鸟的褥单,还没到燃炭的时候,屋里无端地热气腾腾。
似乎真让季随给学到点什么,但好像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