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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1 / 1)

(' 在此之后,白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她。 原以为是她识相了,便没有过多在意。 直到有一日,白武潇夜里巡逻时发现了一个红衣毛贼溜进平安派,他一路追过去,发现红衣毛贼消失的地方,是林谢的大五宗。 白武潇不敢擅闯师兄的地盘,上告白蝉与白如晏后,一行人大半夜乌泱泱地来到大五宗门口。 开门的男子身着嫩绿色圆领袍,瘦而不柴的影子在月光照耀下像一尊漂亮的雕塑。 清风拂过,淡淡绿衣散发着清新光芒,犹如男子乖巧的长相。 “掌门,一宗师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瞧见是林甘来开门,皆感到困惑。 白如晏问道:“两个月前就分了小七宗给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林甘低着头,姿态恭谨有度,“回师叔的话,我近日修习遇到了瓶颈,特意回来向师父请教。” 白蝉往院子里看了两眼,打断他们的话,急问道:“你一直在院子练功里吗?” 林甘答:“是的。” 白蝉:“可有瞧见什么可疑之人溜进去?” 林甘把头低了低,声音微妙停顿须臾后,平平答道:“没有。” 白武潇忙站出来说:“我看得很清楚,红色衣服,就是进了五宗的墙。” 当时跟随白武潇一起巡逻的弟子们纷纷附和,“没错,我们都看见了!” 林甘舔了舔嘴唇,双手不自觉扣弄起衣摆。 小动作全被白蝉看在眼里。 白蝉双眸微眯,强势干咳两声,严厉问道:“林拾羡!你没说实话!” 年轻的林甘闻言噗通跪了下去,低头撺掇十指,浑身透着局促不安,“掌门……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如晏气得上手抓住他的领子,提起来恶狠狠质问道:“林谢是不是又干了坏事让你帮他隐瞒!” 林甘双眸紧锁,眼里含着泪,可怜巴巴地望着白如晏,害怕到语无伦次,“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白蝉见他这般弱小可怜,忙收敛起严厉的态度,并拉开白如晏,将林甘护进怀里,“好了好了,都知道你孝顺,林谢逼你做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乖乖交代,他是不是……” 林甘从白蝉怀里挣扎出去,俯身趴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掌门!对不起,我不能说!” 白蝉拿他没有办法,叹息起身,“那不问你了,我们直接去问林谢。” 林甘没有阻拦,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院子里冲出一个年轻的黄衣女弟子,不由分说便跪到林甘身边,声泪俱下地赎罪,“掌门!不是师父的错!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林甘手忙脚乱地捂她的嘴,“阿茵!你做什么!别说了!!” 名叫阿茵的女弟子一边掰扯林甘,一边仰头冲白蝉和白如晏哭泣,哭得满脸红肿,连连哽咽,好似痛不欲生,“阿茵求你们,不要去逼问我师父,他是很好的人,只是有时候情难自抑,这怪不得他!” 看热闹的人群里传出窃窃私语与冷嘲热讽。 “一年勾搭了三个女徒弟,这叫情难自抑?” “何止,我们没来之前还有很多他的风流趣事呢。” “这个阿茵恐怕和林谢师父的关系也不干净吧?” “我猜现在大五宗里肯定就藏着林谢新的相好,不然他不会特意让林甘守在门口。” “这林甘也真是的,自己都已经是小七宗宗师了,还掺和林谢的腌臜事儿,摊上这种坑徒弟的师父,早些划清界限才好。” 白蝉原本并不确定林谢是不是又带了女人回来,被阿茵这么一说,大家基本便确定了。 白蝉现在哪里还有功夫理会阿茵和林甘,气冲冲地就朝后方院落走去。 一个转角之后,林谢主动出现了。 “师父,师兄,这么晚了,这么多人,来我这里是要做什么?” 白蝉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直接命人去搜院子。 可惜什么也没搜出来。 白蝉找不到证据,光凭白武潇的目击证词定不了林谢的罪。 林谢穿着宽松的纯白色中衣,站在原地任凭身后进行大规模的搜查而无动于衷,既不狡辩,更没有试图遮掩的行为。 他只是悠悠晃着折扇,脸带微笑,一副“你奈我何”的轻蔑姿态。 看似悠然娴静,实则满眼狂傲,不可一世。 白蝉那样一个心态平稳不动如山之人,却总会被他气得情绪失控。 “林谢!我我我!” 白蝉指着他,手指发抖,“三十年前我就不该收你!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武功!赶你出平安派!!” 林谢轻飘飘翻了个白眼,唰的一下合上折扇,温柔握住白蝉手指,莞尔笑道:“师父,二十年前,十年前,你都这么说过,早吓唬不到徒儿了。” 白蝉反手抓住 ', ' ')(' 林谢,扭弯了他的胳膊,“逆徒!” 林谢连忙求饶,“哎呦,痛!” 只是他连求饶,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得意。 白蝉甩掉他的手,忿忿离去。 白如晏追在白蝉身后,言语不悦地说:“七师弟能这般有恃无恐,师父知道是为什么的。” 白蝉脚步忽然停下,转头看了看众徒子徒孙,见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在月色之下,更显得悲凉。 “唉……是我太纵容,是我的错……” 白如晏喃喃埋怨道:“每次他惹了麻烦,您嘴上骂得凶,但帮他善后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不含糊。” 白蝉不想多说了,继续往前走。 走到练功广场门口时,阿茵还跪在门口哭。 林甘无可奈何地哄着这位师妹,但没什么效果。 白蝉沉眸想了想,从林甘身边带走了阿茵。 “阿茵,平安派念你家世尊贵,破例留下你,但你若执意为林谢隐瞒,那便恕老朽不能继续留你在平安派。” 阿茵无数次下跪的举动都被白蝉拦下,不过抽搐的哭泣无法制止。 “师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可以背叛师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我的师父。” 白蝉背对窗户,无奈摇了摇头,“江小姐,请回吧。” “荣王妃江满?!” 乐壹诧异到双目惊瞪,“她竟然也是平安派弟子?!” 白蝉喝了口茶,淡淡解释,“她是江夫人唯一的孩子,江夫人去世后,三司总使江吉娶了续弦,这个孩子在江家的日子也就没那么好过了,是她自己主动请求江总使把她送到我们平安派来,希望能远离府宅是非,可没想到,朝堂是非不会放过她。” 被白蝉请离平安派后的中秋,江府的人带着堪比军队规模的府兵围堵在平安派门口。 领头之人是江家长子江贤。 这个江贤平日不学无术,脑子里只想着攀附权势。 那时正逢新帝继位不久,人人都晓得荣王周芒野心勃勃,不甘心只做一个辅佐之王。 而朝中老臣大多都是先帝留给周盛的心腹,新人想要得到重用,极其困难。 即使江吉已经做到了三司总使之位,但按照大桓的法律,他的孩子无法继承官职,除了科考这条路,唯一能爬上高位的办法,便是投靠另一个可能登上帝位的王——周芒。 江贤的思路非常正确,但缺少能力作为资本,于是琢磨起了联姻这个简单便捷的方法,以此向荣王投诚。 他同父异母的嫡姐江满生得貌美,性格柔顺,善良易拿捏,尤其是被平安派赶出派门后,无可去处,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只可惜,就在江贤已经送出“诚意书”后,竟发现江满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为此,他气势汹汹来到平安派,要求白蝉交出“凶手”。 那一日,望安山沸沸扬扬。 凶手是谁,白蝉心如明镜。 但他不可能把林谢交出去,这毕竟是他最喜欢,最看重,也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掌门衣钵的弟子,所以无论如何,白蝉都不会把林谢交出去。 然而面对江贤的逼迫,本着不怕事,但不愿生事的理念的白蝉,必得找个人顶锅,才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这场祸端。 “这个人,是江小姐身边最亲近的师兄,平日里同进同出,双双修炼,嫌疑最大,而且他已经承认了,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白蝉没有说出林甘的名字,只是让人将林甘推到江贤面前。 没想到江贤竟然主动问:“他就是林甘,林拾羡,对不对?” 白蝉眉头皱了皱,虽然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淡淡承认,“没错。” 中秋过后洒满金色阳光的小院子里,秋高气爽,一片晴朗之中,却悄然充满了压抑气氛。 除了江贤带来的人,院子里就只有白蝉,白如晏,白明朝,和林甘。 没有多余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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