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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1)

(' 他们还没走远呢,私下议论的声音被林参听得一清二楚。 “你看,平时不知道注意,被误会了吧?” 林参摸了摸周禧后额,温声责怪,“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周禧的脸闷在林参胸口,对待误会置若罔闻,只说心里重要的事情,“掌门爷爷的态度好奇怪,他说你不回来了最好。” 林参面容酸涩,明白了他为什么比另外四人更后怕。 “你是不是求他帮忙找我。” “我告诉他那个黑衣人出现过两次,那么厉害的双椿绕菏,一定是宗师师父们其中之一,就是来害我们小七宗的。 “可掌门爷爷……他不在意……也不帮忙调查……还说巴不得你不回来……” 林参叹了口气,轻揉周禧发丝,“别怪他,毕竟我们小七宗对平安派来说本就可有可无。” 周禧从他怀里抬头,微仰红红的漂亮脸蛋凝望林参,晕染着晨曦的眸底幽幽泛起暖光,“大师兄,他们都想看我们的笑话,我不想让他们得逞。” 林参眉眼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与无奈,“但我们……摊上这样一个师父,只能认命。” 周禧摇摇头,额前碎碎的头发在林参下巴边来回磨蹭。 “你错了大师兄,他们羡慕我们的师父,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别人就只有嫉妒的份。” 林参被他碎发挠得有些痒,情不自禁伸手将他的刘海往头顶拨去。 即使露出光秃秃的脑门,这完美的脸型依旧漂亮得无懈可击。 光滑白皙的额头似乎产生了某种引力,吸引着林参的双唇想要亲吻。 林参还是忍住了,正想推开他,却又听见近在咫尺的声音说:“你如果真的要走,就带我们一起走吧。” 周禧清朗的话语低低地如同清风划过湖面,一抹细雨似的尾音猝不及防颤入林参心头。 天际暖阳在少年耳边逐渐变得清晰,照亮了少年的青丝长发。 大雾已散。 林参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心里的情感。 这不是来自上一辈的亏欠。 也不是从小看着周禧长大的亲情。 而是纯粹的喜欢。 比起漂亮容貌,由他亲手滋养出的干净而圣洁的灵魂,更令他情不由衷,强烈想要放在身边一生一世去守护的冲动宛如新生命破壳而出。 他手掌慢慢移落,情难自抑间,不知不觉捧住了周禧的脸颊。 呼~ 呼吸与风声都被放大。 他慢慢偏头朝周禧唇上吻去,沉醉间双眸半眯,眼中周禧简单朴实的女儿装束开始变得模糊。 林参用心看得清他的样子,那是原原本本最初的模样。 可即将触碰到他的双唇时,腰间忽然松开的手和一声轻唤却将林参从半醉半醒中惊回现实。 “大师兄。” 林参动作微顿,缓缓阖眸睁眼,看见周禧一边努力后仰一边坏兮兮地揶揄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周禧轻挑眉梢,将林参身体推直,后退半步退出了他的怀抱,试探性地问:“真把我当女子了?” 小鹿眼亮晶晶的,一派纯净之中又带着淡淡的愚蠢,像是丝毫没有怀疑方才弥漫在周围的是坦荡的爱意。 但林参恍然清醒,该想的都想清楚了。 “对。” 他顺着周禧的话承认道:“不小心,忘了……呵呵……抱歉……” 石阶上不远处的树后传出几声唏嘘与惋叹。 隔着较远的距离,林参只听了个半清半楚。 林拾星:“就差一点。” 花卷:“好可惜!没想到是希妹不愿意!哎呀!” 温语:“切,意料之中。” 何竹:“嗯……有隐情,绝对有隐情!” 林参手掌顺着周禧的脸徐徐垂落,疲惫地低下头,几缕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绕过周禧,一手拄着木棍拐杖,一手撑着膝盖,艰难往上走。 周禧落寞地愣在原地,想要扶他一把的手默默缩了回去,一点点颤抖着握成拳。 在林参看不到的方向,失望的少年用力咬破了嘴唇,又懊恼又生气。 另外几人没注意到林参已经走了过来,此刻正蹲在树后,凑成一堆激烈讨论着。 何竹:“我觉得我们得想个办法推波助澜!” 温语:“别瞎折腾,希妹那么优秀,追求者又那么多,看不上林拾鲤很正常,她值得更好的。” 花卷:“欸!感情这种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看得出来,希妹绝对是对大师兄有情义的!可能大师兄平时太随性了,都不知道打扮自己,在希妹面前自然就没有什么主动权,所以我们要……啊大师兄!!” 林参走过来挡住了他们周遭的阳光,无语而阴沉的视线幽幽扫了四人各一眼,“挺八卦呀你们。” 花卷看了看尚且走在后面的周 ', ' ')(' 禧,顾不上嬉皮笑脸缓解尴尬,急匆匆跑到林参身边暗搓搓地将他往回推,“你怎么直接走了,再争取一下啊!” 真是手脚缠着绷带也管不住她对林参人生大事的操心。 温语忙上前制止花卷,“你瞎提什么主意!希妹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再争取那叫强迫!” 林参白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转身拄着木棍继续拾阶而上,向着山上越来越明亮的光中走去。 昨日接二连三中了黑袍人的招数,又弄丢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贺英。 此刻他精疲力竭,身心交瘁,背影不再挺拔,木棍拐杖在手中隐隐发抖,每一步石阶都走得格外吃力。 争取? 他低头苦笑自嘲,心想:一个人人喊杀的魔教之人,有什么资格争取呢…… 就算能争取得到,也不该自私地让周禧留下人生污痕。 身后,四个“情感大使”又围拢在周禧身边问来问去。 何竹:“希妹!你怎么想的?” 花卷:“你俩走开,这种事情,让我和小五跟希妹谈!” 周禧已经藏好失落,但被他们堵得追不上林参,只能一个劲儿尴尬地笑,“你们在说什么呀?” 温语:“别装啊,我们都看到了。” 林拾星:“希妹,你好像伤害到大师兄了。” 听见林拾星这句话,周禧实在没忍住还是露出了一丝难过,小声嘟囔道:“谁伤谁呀……” 但他声音太小,四个人都没听见。 趁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他迅速用大大方方的笑容掩盖低沉情绪,“你们想多了,真的没有,哈哈!” 说完,神色骤然一白,撞开众人撒腿往前跑的同时大喊:“林参!!!” 木棍哒哒哒顺着石阶快速滚落,与五双紧张急促的脚步一擦而过。 林参摔躺在石阶上,因为耳鸣太过尖锐,听不清身边嘈杂的声音在喊些什么。 只在头晕目眩间感受到有人把自己背了起来。 “小语……” 他想让温语把自己放下,但声音太过虚弱,显得是在逞强,“我歇会儿,能自己走。” 温语没搭理他,背着他快步赶往小七宗。 大一宗正宫阁楼上的栏杆边,一抹白衣站在那里,看着墙下快速跑过去的六个浅绿色身影,若有所思并微叹道:“唉,到底还是太年轻,经不住事。” 银丝在曦光下微微闪烁,一派道骨仙风。 “掌门,用膳了。” 听见侍童来唤,白蝉一改语重心长的认真模样,又是个没心没肺快快乐乐的小老头儿。 “今天吃什么呀。” “豆腐脑和肉饼。” “有肉好啊,给小七宗送点过去吧。” “是。” 天塌下来都不能影响林甘喝酒。 一大早又不知道醉死到哪儿去了。 林参想找他问一问昨天贺英被掳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袍人怎么就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溜进屋里,把一个成年男性迷晕再扛着他藏进柜子里? 而林甘就在七步之内,竟毫无察觉?! 回平安派的路上,林参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最自洽的解释,只能是黑袍人在柜子里提前躲了很久。 他又想到自己在众人送花卷进屋后,和大家一起吃完午餐,再到周禧冲回来兴师问罪的这段时间,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 那么黑袍人便是早在他们送花卷进屋之前就已经躲在柜子里了。 按这个猜想推测,说明黑袍人前天就藏匿在了平安派。 前日下午温语炒了瓜子,被他下毒。 月末会武进行之时,他就躲在即能看见比武台又能看见贺英的某个位置按兵不动。 而贺英半步不离开白蝉身边,晚上睡觉也在白蝉床边打地铺,黑袍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直到花卷受伤,周禧背着花卷往大一宗后院跑的那一刻,黑袍人便算准会有人请贺英去周禧房间为花卷疗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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