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萧勉冷不防被冷慕诗跳起来咬到了肩头,登时剧痛不已。
他被冷慕诗冲得朝后一步撞在门上,但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跳在他身上的冷慕诗,正面兜抱住了她的双腿。
她身上热得如同浇过滚水,凑近了之后皮肤渗透出阵阵异香,萧勉接抱了个满怀,脑子“嗡”的一声。
可还没等他脸红羞赧,肩头再度传来剧痛,冷慕诗一口直接把他咬得见了血。
“你松嘴!”萧勉放下她,试图推开她,可冷慕诗松嘴之后,又换了个地方吭哧一口咬住。
这一次萧勉叫的都没有什么好动静了,毕竟他比冷慕诗高了差不多一头,冷慕诗赤足站在地上,正好头顶在他肩头位置,那嘴捡着好咬的地方一咬,直接咬在他胸膛之上……无法言说之处。
“啊啊啊啊啊――”
“松开松开――”
“啊!”
“你疯了吗?你这是怎么了!”
门关着,里面除了撞击声就全是萧勉的叫声,他一辈子也没有遭遇过这等境地,被一个不会功法的大活人咬得满屋子乱窜。
又因察觉她状态不对,内息纷乱不已,有两股气息相互追逐,不能出手贸然将她打昏,以免她经脉之内飞速乱窜的气流因她昏迷无觉,而伤及她的要命心脉。
而冷慕诗显然没有什么神智可言,此刻的能力相较寻常人敏捷数倍,简直如同疯兽。
萧勉被她咬得苦不堪言,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将她自身后连同手臂一同抱住,死死压在了床榻之上。
冷慕诗还试图回头咬萧勉,被他用脑门抵住了后脑,动不得。
萧勉气喘不止地伏在她后背,用尽全身力气压制她发疯,到此刻也是衣衫散落鬓发散乱,简直哭笑不得。
“唔唔唔――”
冷慕诗咬着被子,犹觉得不甘心,还挣扎着要起来。
萧勉用一只手在她身前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这才好容易抽出了一只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
他手掌按着冷慕诗不安分的后脑,总算明白玄竹说的,最好不要放开她是什么意思了。
他浑身多处被咬,现在一动哪里都疼。
“你这是吃了什么药吗?”他长叹一声,贴着她耳边问。
第19章我本来就没有爱过(妙不可言的一夜又开始了。...)
冷慕诗现在神志不清,自然不可能给萧勉肯定的回答,就只是不断地和萧勉较劲,像是有无限的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萧勉期间两次察觉她安静下来了,试图把她放开,试图跟她交谈唤回她的理智,得到的是两口几乎见血的咬痕。
而这苍生院,不仅玄竹一直没有回来,连按理说本该埋头炼药的二长老也不见踪影,萧勉只好就一直紧紧抱着冷慕诗,在床上躺着。
怀中的人一直一直的不安分,萧勉手臂都酸麻了,也怕把冷慕诗给压坏了,毕竟他这身形,要是压的时间太久了,冷慕诗恢复神志药力褪去之后,身上的伤就会显现出来。
因此萧勉只好抱着冷慕诗翻转,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让她的后脑枕在自己的肩头。
这样一来,压不着她,萧勉不怕这点重量,他已经确信冷慕诗定是吃了什么丹药导致如此,萧勉等着药力过,也等着苍生院的人回来,左右也无事可做,就开始运转灵力修炼。
苍生院的灵力,甚至比他住的天虚院要精纯,萧勉将自身经脉一点点一寸寸地以灵力反复冲刷。
时间过得很快,他来时还是上午,再睁开眼,外而天色便已经黑了。
这苍生院的人竟然还没有回来,而他一直箍在怀里的冷慕诗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尝试着侧翻,将冷慕诗从他的身上放下来,冷慕诗没有暴起咬人,萧勉躺在床榻之上,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该起来离开的,但是他忍不住抓住了冷慕诗的手腕,以灵力探入,查看她的情况。
很平缓,那两股离奇的相互冲撞追逐的气全都蛰伏下来,她的经脉未受到什么显而易见的损伤。
萧勉缓缓吁出一口气,将她的手腕放在了她的腰上,冷慕诗就平躺在他的身侧,这屋中的长明灯亮光很弱,萧勉抬手又加注了些许灵力进去,然后看向冷慕诗。
她看上去疲惫极了,唇色都很浅淡,萧勉将被子拉过来一些给她盖上了,盖到脖子的时候,手指在她脖颈紫红的印子上停下了。
他白天进屋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惊怒交加,还以为她是遭了欺辱,但直到这会,才有机会仔细看了这印子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什么东西咬的,这紫色的是毒素。
这屋子里什么能咬她?
萧勉朝着窗外的房檐边看去,有魔蛛挂在那里,想来就是这玩意。
于是萧勉离开之前,给冷慕诗的周边又布下了一层结界,专门用来挡魔蛛。
幻化成玄竹的二长老,深夜才回来,回来要钻被子里休息,发现冷慕诗身边的结界,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他连变都懒得变回来,直接破开了结界,躺在冷慕诗的身边睡了。
第二天一早,冷慕诗睁开眼看到玄竹的脸,极其淡定地撑着手臂起身,如萧勉所料,她药力过了之后,昨天的撞击伤和扭挫伤,一股脑的回到身体。
冷慕诗龇牙咧嘴地掀起衣服和裤脚查看自己的青紫,侧头看了眼自家师尊,这一次没有去抓她头发,把她扯起来给自己找治愈的药。
昨天她吃了丹药之后发病,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时候,师尊把她给拴上,害她被报复的魔蛛咬的事情,冷慕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算这老家伙尚且存在一丝良心,好歹在自己失去了意识之后,没像前几次一样径自睡觉不理她在哪里,而是把她给弄床上,让她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