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 陆知序到家时,家里很安静。 一大一小昨晚都累狠了,这会儿已经睡下。 他去客房洗漱,将一身的烟味儿消弭干净后才上床,从背后温柔裹住那个柔软的身影。 卧室里落地灯的橙影柔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世界的纷繁和恼人的秋风。 他鼻梁抵住她肩颈白皙干净的骨肉,轻徐地嗅了一口。 终于回来了。 温言被他的动静弄醒,迷蒙着转过来,好半晌脑子都是混沌的。 “你回来啦。”小姑娘闷声闷气问他,“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他笑着去咬她的唇,含住缓慢而柔和地亲了一阵儿,亲得她一缩一缩的,才把人放开。 嗓音低哑:“处理好了。” 温言打了个呵欠:“那就行。” 然后又准备睡过去。 陆知序失笑,笑声羽毛一样绒绒的,轻轻挠她:“不问问我怎么处理的?” “不用了吧……”温言嘟囔,“就这点小事儿。” 这点小事儿,她把这件事看作小事。 是因为他在吗? 从她口中流露出的信任与不闪躲,让陆知序心情雀跃起来。 小姑娘真的如她所说,在一点点学着交付。 陆知序发现自己竟然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因这份信任产生了些冲动。 他突然用唇裹住她的肩胛骨,慢条斯理吮起来。 温言却不乐意了。 “我真的好困呀陆知序,天大的事,都睡醒了再说,好不好?” 她软绵绵的冲他撒娇。 陆知序将头埋在她脊背上低低地笑:“行。醒了别后悔就行。” 不过,就算后悔也没用了。 有时遇星辰 我沦陷在你的爱里,无法自…… 这一觉, 温言睡到了暮色四合。 她从柔软的床上醒来,怔怔看着窗外落日熔金。 一小片的黄昏落进她眼睛里,四野的沉静让她忽然被一种巨大的孤独所包围。 她望着金黄的世界, 几乎要落下泪来。 身后忽然搭来一只胳膊。 结实有力的小臂, 肤色冷白,像一汪泼洒在她腰肢的牛奶。 那点儿孤独, 转而散了个干净。 黄昏剖出她未愈合的伤口, 被这温和的牛乳填补上空洞,她不再孤身一人。 “不再睡会儿了?”陆知序嗓音带着初醒后的低哑, 像月下空谷, 拂过千万棵树木而来的那一阵风。 温言转身,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脑袋蹭了蹭,带了点儿委屈:“嗯。” 陆知序一下就清醒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着那双瞳孔仔细看了一阵儿。 这才慢慢卷起个笑, 嗓音有点儿懒:“睡懵了?不舒服?” “一点点。”她瓮声瓮气,“每次睡到下午起来, 都会觉得很孤独……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呀。” 他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脊背,像哄小朋友。 “怎么会。” “我在呢。” 温言软塌塌地拿肩膀拱他:“我见过你哄儿子,就跟现在似的,一样这么哄。把我当小朋友糊弄呀。” “你怎么不是小朋友了。”他将一只胳膊从她颈下伸过去,将她整个儿地抱在怀里,“瞧,这么小小一个。” 温言脸贴着他的脸, 柔软对上青色的坚硬的胡茬,有点儿不那么好受。 她挠了几下,笑着躲开:“可是我今年都二十六岁了, 哪里还是什么小朋友。” 陆知序有些强势地摁住她的脑袋,特意拿胡茬去扎她。 扎得温言一连声地喊他名字。 有些要生气了。 他才停下来,笑了声:“可你比我小八岁不是么,在我面前,你永远都可以当小朋友。” “别说二十六岁,就是三十六,四十六,八十六,你也永远比我小八岁。”陆知序倾过去,探进她的唇,很缓慢平和地饮她的柔软,“我的乖小孩儿。” 温言眨着眼睫,眼里也有动情的水润。 她揽上他的脖颈,难得主动地回应他。 手机偏不识趣响起来。 温言呜咽了声,撑着他肩头朝后仰,艰难地拉开点儿距离:“这个铃声,是岳岳找我。” 她作势要去拿手机。 陆知序想到什么,散漫地勾起个笑,坏心眼儿从她手里拿走手机。 “你还给每个人设了不同铃声?”他握着她的颈又把她拉回来,细细地抿她唇舌,“那我呢?给我设了什么铃声。” 温言注意力果然被他带着走。 她的声音像被温泉水浸润过,干净的,温软无力的。 “……不告诉你。” 陆知序却来了兴趣:“嗯?为什 ', ' ')(' 么。” 温言将头又埋进他的胸膛里了。 她打定主意要做一块不能开口的顽石,一株无法言语的树,一座轻易无人到访的孤岛。 总之就是不回答。 亲爱的,该怎么告诉你,那些太过温柔直接的歌词,就像我想对你说的话,羞于启齿的话。 于是只好耍赖。 仗着你的爱意,耍起小小的,无伤大雅的赖。 谁知道一向对她宠天宠地的陆知序,这时候却不依了。 “不说啊。”他笑,“那我自己打了。” 他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温言惊呼一声,急得跨过去,压到他身上和他争夺手机。 她一身绵软雪白的肌肤压上来,陆知序眼眸深了深。 他一只手举着手机,一手揽住身上人的腰,笑里藏着抖落的小星星:“投怀送抱啊,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温言挣扎着:“什么投怀送抱呀,陆知序你放开我!” 陆知序果然放开。 结果没了他手臂支撑的力道,温言险些滑下去。 他就着这动作,翻了个身。 天地便调转。 她看见他小腹分明的肌肉线条,看见那张脸上半眯着的眼,笑意从里面溢出来。 “我们阿言真是精力十足,这么喜欢被我折腾?嗯?”他懒声,声音从她上方传来,不紧不慢逗她。 温言的手被他一左一右握住,并起来放到枕上。 纤细的柔嫩的手臂,他一只掌心就可以握住。 空出来那只手摸到手机,恶趣味地放到她眼前:“知道怎么给你打电话么?” 温言又羞又恼,抬脚踹他:“还能怎么打,拨手机号打呀!” “那多麻烦。”陆知序失笑,漂亮的手指按下个‘1’,然后拨出,“看。” 温言手机响起来。 宁静得像月光一样的前奏里,她失去了所有力气,骤然放弃抵抗。 “呜……你听就听,听完也不准说任何话!”她用蛮横,掩盖自己滚烫的羞涩。 温柔的男声流水一样淌过她和他的每一寸。 hello what a wonderful life i039 akg it a pot to never ever leave your side …… i039 taned up love i039 lost side your eyes 我沦陷在你的爱里,无法自拔。 陆知序的黑眸一点点儿变软。 他唇际描上她的,描过她饱满的额头,描过她羞涩的眉眼,描过她挺立的鼻梁。 温柔地舐。 他一遍遍地拨响那通电话,心里柔软得像刚出炉的面包。 陆知序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 可他的确,感受到柔软,感受到香甜。 他耐心而细致地吻她。 “乖宝贝。” 他亲得她眼泪流下来,又被他舌尖卷过,吞掉。 月光洗过他们,温柔地融做一团。 陆知序在那件事上有瘾,掌控欲也很强。 每一次,几乎都是温言被迫承受着,尽管这承受也让她甘之如饴,但不可避免的,激情总会带来许多身体上的痕迹。 但唯独这一回,陆知序如此温柔。 温言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英国。 空气里都是连绵的漫长的雨,全世界的雨都这里重逢了。 他们一起到云里,又到莱茵河里,她看见月亮的影子,看见冰雪融化的春天淌过去。 温柔是他给予的奖励。 陆知序抚着她的发,不厌烦地夸她。 …… - 在溺死在这温柔前,温言听见了温衡的声音。 她以为那是错觉。 直到第二日起床,看见门上奇怪的痕迹,才发现,原来儿子是真的有来挠着门喊:“妈咪……我好饿……” 她拿起桌上的三明治,一口亲在温衡脸上:“妈咪晚上回来再好好跟你道歉,我上课要迟到了。” 陆知序慢条斯理抽出纸巾擦嘴:“我送你,一白送温衡。” 车上温言总算有空看看手机。 她坐在副驾嘟囔:“太夸张了吧,岳岳给我打了十个电话,发了好多段59s的语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