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长指节挡开她饱满漂亮的唇瓣,这简直与羞辱无异了。 她鼓起勇气的献祭,却被人不屑地拒之门外。 温言的眼一瞬间又红了,柔和地,坦诚地,委屈地看着他:“其实你本可先提前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吗?在我逃跑之前。可你选择了隐瞒,现在这样难道不是恶人先告状?” 她红肿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绝妙的媚骨药。 她坐在他腿上,俯下身索吻时露出软瓷般的皮肤,生动地吸引着他,惹得他喉头弥漫起不知疲倦的渴意。 他抿了抿唇。 只想把她揉进骨血里,看她疼,再看她晶莹的眼泪。 “恶人么?”陆知序鼻间喷出个笑,“温言,看来是我这些日子对你太温柔,叫你不晓得什么才是真的恶。” “跪下去。” 话音方落,他按着她的头往下去。 白皙指骨间传来的力道令她几乎不能反抗。 可她仍旧僵着颈问:“倘若我说不呢?” “那么你就不是我的乖女孩儿。”陆知序笑笑,抽出根烟虚含在嘴里,慰藉自己,“乖孩子可以犯错,但得要学会接受惩罚。” 其实温言到此刻,仍旧不觉得是自己犯错。 但或许是陆知序的眉眼太好看,又或许因那双清冷的眼里正装着一览无余的她自己,她被那里绝胜的风光蛊惑,就快要心甘情愿俯首下去。 她滑下去,跪坐在地毯上,仰起头看他,突然问:“不是说不抽烟了么?” 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又叫陆知序改了主意。 他散漫勾着唇:“有你在,不抽了。” “不过我们可以玩点儿有趣的。” 温言愣了愣,还在想他口中的有趣。 下一秒陆知序抱住她,将两人换了个体位,她仰面躺在沙发上,他覆上去。 雪山皑皑似的安抚着她。 她的焦躁她的不安她迷惘的夏日,都被这高山融雪涤清。 那干净修长的指尖,拿出唇边衔着的烟,以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夹着。 …… 温言瞪大眼,漂亮眼眸里写满张皇:“……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陆知序的笑漫过她,像涨潮前的海水,一点点漫上来,将她淹没得快窒息。 ……… 她散着神乱抓。 陆知序轻笑了声,埋首逗她:“你要不要瞧瞧我背上,都被你修成什么样儿了。” “…不瞧。” 温言用最后的力气来胡思乱想:烟嘴难道是海绵做的么。 否则怎么连奔涌的海水都快要吸干了。 “瞧,多懂事乖巧的模样。”陆知序拎着烟,眼里盈了些兴味,给她看她的杰作。 他漂亮的手指夹着水光潋滟的烟。 他注视着她的眼,将那支烟,一点点儿往自己的唇边放。 “别。”温言惊呼着去拦,却只来得及见到那淡漠眸子深了一瞬。 而后一低头的优雅里,他衔住了那支烟。 薄唇与烟嘴触碰的一刹那,温言整个人软了。 似乎那略带湿润的温暖的唇舌与口腔,衔住的不是烟,而是她小小的,雀跃的心口。 文学上把这种状态,叫做通感。 凡是最伟大的作家,无一不善用通感。 可温言觉得,此刻就算最神乎其技的作家也无法写出她的糜乱。 她见到陆知序深邃的眼眸眯起来,深而慢地吸了一口,像极了在缓解什么瘾的样子。 温言讨厌见到吸烟的男人。 那总让她想起陈炳实,想起令人作呕的气味,想起不修边幅的臭男人。 但陆知序天生冷感的眉眼寡淡衔烟的画面,又过于赏心悦目,恣意而松弛。 他不知餍足地吸着。 温言忍不住捂住脸,微弱地抗拒这在她眼中情色意味儿过于浓重的一幕:“你别呀……这像什么样子。” 明明连火都没点着,他倦懒表情却像刚尝过什么神仙难尝的满足滋味儿。 这太让人羞耻了。 见小姑娘羞红了脸偷偷呜咽。 陆知序垂首,唇边懒散地扯出个弧度:“甜的,试试?” 说着就将那支烟要往温言嘴里塞。 温言忙不迭偏开头:“我不要,脏呀!” “真是不乖。”他轻轻地叹口气,“可是,我想让你含着。” 他的话里也带上一股狠戾,他掐住她柔软的脸颊,迫着她张嘴,态度强硬地塞了进去。 “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脏的。”陆知序眼底泛起施虐欲,带着劲儿摩挲着她的下颌,确保她不会将烟吐出来,“甜吗?” 温言红着眼不语。 腥甜的味道带着陆知序的气息缠绕着她呼吸不能。 这对她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 陆知序还在逼她:“自己 ', ' ')(' 的味道好么?回答我。” 温言紧闭着唇,仿佛自己咬的是什么毒药,又凶又狠地摇头,带着点儿埋怨。 陆知序被小姑娘溢于言表的不高兴极大的取悦。 他俯身至她的耳侧,语带暧昧:“还有更甜的东西,想尝尝么。” 不想,她一点都不想。 他欺负人的手段简直是推陈出新。 温言被言语和羞耻心刺激得抖起来,她真的到极限。 她含糊地哭:“不要……陆知序,求求你,我不想。” “真的不想吗?可我想,怎么办?” 陆知序的嗓音轻慢得像没有重量的尘埃,漂浮在空气中。 他的手抚在她的颈项上,一点点收紧。 “好好记住这滋味,就这一次。” 话音方落,他将她整个人往上抱。 自己则用目光抚触她。 那目光仿佛在火里淬过,落下的地方便是一场灾难的火势。 呜…不要这样看她。 真的好丢人。 “别动。”陆知序嗓音里带了点儿哑,仍旧是不可抗拒的强势。 她被冰凉地贴住。 她从未敢设想。 即将溢出嗓的尖叫,被她用尽全力咽回去。 她一向知道他优秀骨相,鼻梁□□胜过世间名胜山脉。 却不知这山脉连绵起伏,还能这样存在。 她胆颤而惶恐,在一片温软里竖起白旗。 她投降了。 庙里神像被她亵渎。 怎么可以。 他拒绝她献上的吻,却这样来疼她。 她空旷的心里好似拔地而起一片热带雨林。 夏季的热烈蓬勃叫植物疯长,而后开始大片大片蔓延。 “陆知序……”她瞳孔里眼白的部分变多了,黑眸缩得小小的,带哭腔的,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 仿佛除了这个名字,世间再找不到第三个字承载她此时此刻的浓烈。 …… 荒芜的原野上被种下一朵小小的玫瑰。 一场雨季到来,玫瑰就生长得茂盛。 …………… 躲开那场雨后,他带着笑散漫地亲上她。 温言被他亲得眼尾发红,面容妖冶,小声小声泣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拒绝她的亲吻,却又肯为她做这样的事。 像神祇为了世间平凡的泥像自甘堕落,自毁金身。 陆知序含住她的耳垂,舌尖一卷:“训你,是罚你不听我解释,半夜出逃。可现在,是奖励。” “奖励?”温言的脑袋已经混沌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不是很生气么,气得要弄死她么,怎么还会有奖励。 “奖励你主动说出你的委屈,你的难过。” 陆知序顺着她的脖颈细细吮吸,鼻尖上的湿意贴着她,叫温言想起这里为什么变得湿热,又是一阵细细密密的战栗。 “刚好,我向来奖惩分明。” 小姑娘瘫软在沙发上,像朵皱皱巴巴被风雨摧残过的花苞,已经没有余力再思考。 陆知序牵牵唇,好心解释:“温言,我从头到尾没有想过骗你。联姻的事,是想解决后再跟你说结果,免得你平白操心。” 她本来就是个爱多想的性子,陆知序只是想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温言的委屈又泛上劲来:“可这么大的事,我难道没有知情权么?” 有时越高山 再生一个小姑娘,不好吗?…… 她在同他讨要权力。 这新鲜的一幕让陆知序也没忍住弯了弯唇。 快乐像一只小鸟, 从她的身体里飞出来,又飞进他本已经颓唐的胸腔。 现在,温言让那片残垣, 又长出东西来了。 一株草, 一束花,都是她赐予的。 陆知序珍惜她造物的能力。 他呼吸深长, 舌尖湿软地堵住她, 绵密地去扫她唇舌上的肉。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不带欲念, 也不带奖惩, 是很温和缠绵的亲。 温言觉得一定是酒店的沙发太软,承载不住她的骨头, 才会要让她好像快陷落进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