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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1)

(' 好半晌, 才含糊地应了声:“啊……也许吧。” 算起来研究生毕业后, 她也有三四年没见过沈隽了。 当初拒绝他的告白后,沈隽捧着心口很爱演地表示自己被温言伤到了, 决定要离开伦敦这个伤心地, 好好去看看这个世界疗疗伤。 于是此后一年四季满世界游荡,温言从他的朋友圈里得知了有火车经过的小镇的仲夏, 是由梅子酒、沙丁鱼和烟花的味道组成的;魁北克的秋天落满枫叶, 真的和他们一起看过的那部韩剧画面一样。 偶尔沈隽看到她提到过的东西也会分享给她。 “法国的吉娜朵生蚝和我在沪市吃的根本没什么不同,小学课文骗我!” “别信黑塞了, 干面包配葡萄酒,放在什么时候都绝对不好吃,除非加火腿。但意大利北部的阳光真的很不错, 和你口中说到过的一样漂亮。” “今天真的看到了雪莱的云雀!——但告诉我的人没能看到。下次一起吧。” 他们的对话是单向的,温言那一边的头像从没出现在聊天框过。 她和他唯一的交集只在朋友圈点赞。 又哪里还记得他晕不晕车这种小事。 倒是陆知序这会儿突然提起沈隽…… 温言看着窗外良久, 突然抿着唇笑了下。 陆知序从方才起就一直视线紧随她,这会儿脸色沉得像风暴来临前的天空,灰鸦鸦一片,让人根本无从窥探风暴眼的可怖景象。 温衡揉着头,从后座探出个脑袋,惊喜而天真地问:“干爹,你也认识沈叔叔吗?” 赤子的声线彻底惊扰未成形的风暴。 陆知序下意识收起所有情绪, 又将自己完完整整密封成冷峻雕像。 过了会儿,才笑着说了声认识:“沪市沈家次子,也在牛津读研的小朋友。有几分渊源。” 温言默不作声扫陆知序一眼, 心说,你多大辈分? 喊人家小朋友。 温衡想了想,纠正道:“沈叔叔和妈咪差不多大,不是小朋友了。” “在干爹面前,你和妈咪都是小朋友。”陆知序温和开口,顿了顿,“沈家那个,也是。” - 这顿饭吃得没什么异样。 陆知序把她们的口味记得很清楚,辣菜之外还有小孩儿也能吃的清淡口。 最出名的就是开水白菜,温衡吃了两口,腼腆地评价道:“和英国菜差不多。” 还有什么黑白松露鸡豆花一类莫名其妙的创新菜,温言很真诚地认为,非常适合划到又贵又难吃除了装点朋友圈外别无用途那一类上。 想到陆知序可能天天吃的就是这些东西,温言觉得自己找到了陆知序不好好吃饭还把自己作出胃病的罪魁祸首。 陆知序对她们两个的口味倒很包容。 好脾气甚至带点儿宠纵地说是温言就喜欢苍蝇馆子。 温言想了想,一脸无辜地回了句:“是爱吃,可惜陆先生胃不好,也陪不了我们。” 她说这话时,陆知序目光一直拘着她。 包厢整体昏沉,除了中间那盏漂亮却不负责照明的水晶大吊灯外,只围绕圆桌投下柔和明亮的一束光。 温言就在这样的光里,微微扬着下巴看陆知序,眼睛里藏着些根本没打算掩饰的坏心眼儿。 鲜活的,按捺不住的,心脏一样要跳到桌面上。 小姑娘雪糍般的肌肤上是明艳的眉眼,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挑衅,灯光底下绽放出要命的魅惑来。 迫切地勾着人去采摘。 她竟然反过来在挑衅他。 很好。 陆知序垂着头轻扯唇角弧度,是温衡在场,所以他的克制给了她自己很好惹的错觉么。 陆知序笑着启唇,极缓地吐字:“自然是要陪的。” “温言,什么时候都别想躲。” 温言心快跳出嗓子眼,面上却露出个柔和的笑,眨眨眼:“听不懂陆先生在说什么。” - 吃完饭陆知序带着温衡去看了嘉临的母亲河,长长的江水两岸是重叠的城市,在静默的黑夜里闪烁着霓虹。 嘉临的夜色一向很美。 温衡看得很兴奋,回到酒店已经九点半,洗完澡沾着床几乎立刻睡着了。 等到温言跟着洗漱完毕,时间已近十一点。 客厅没人,她理所当然地以为陆知序已经睡了。 夜幕低沉,巨大的落地窗内一片昏暗朦胧,遥遥透着这座城市独有的热烈与阑珊灯火。 那一簇簇跳跃着的灯火里,从前也有一盏,曾经是属于她的。 昏黄、破败,摇摇欲坠,却很温暖。 如今再回来,却找不到那一簇了。 她也终于成为这座城市的过路人。 想到小时候,她发呆的时间有些久,久到身后何时出现个人都不曾知晓。 ', ' ')(' 陆知序挽着袖口,整个人自身后倾轧过来时,将温言吓了一跳。 他洗过澡,却换回了正装。 这意味着什么? 陆知序没给温言深思的机会,这会儿她脑子混沌得无法思考。 男性滚烫的胸膛紧紧熨帖着她,将她困锁在双臂之间,缠绵得像爱侣间的拥抱。 温言挣扎了几下:“陆知序,你放开点儿!” “这会儿又不喊陆先生了?”他的气息灼灼喷在她颈侧,惹得温言没来由抖了几下。 “不是要我陪你?” “……我又不是说现在!” 陆知序发丝湿着,水珠顺着他的薄肌一路往下淌,淌过锁骨,滴落在温言颈侧。 她身体登时不受控地战栗起来。 仿佛她触碰到的不是水珠,是什么能要人命的毒。 顷刻间就要将她整个儿毁掉。 陆知序收紧手臂搂住她,垂眼看她露在外头的乳白肌肤被灯光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泽。 那光泽随着她小幅的颤抖变得雪亮、澎湃,绸缎似的缠上陆知序。 他一点点儿抚这绸缎:“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尾音的余韵还回旋在空气中,他便已猛地揪住温言后颈,迫着她抬起头,修长的手指一寸寸磨着她颈后的粉腻的皮肤。 温言喘了声,眼尾泛起薄红。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陆知序缓声吐字,嗓音又低又冷,在个长夜慢条斯理给温言上刑。 温言双手撑着桌子,全身心的挣扎,熟悉的推拒与防御姿势,不要命地想挣脱他的掌控。 陆知序见状笑了声:“有用么?” “这几天纵着你,就真把规矩全忘了?” 温言掌心沁出涔涔的汗来,挺得笔直的脊背上也跟着泛出热意。 她心跳得厉害,耳朵也发烫,可面上仍是全然的抵抗和决不就范。 陆知序的手陷在她软而细腻的雪白肌肤上,慢慢收紧,一点点,整只掌握上去——再将她整个人转过来,直视他。 温言眼神不住躲闪,却被陆知序牢牢掐着,真是半点也逃不开。 “温言,你躲什么?” 陆知序掌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从容地抚上她的嘴角,爱怜地描绘那一抹胭脂的可爱轮廓。 温言被他眼底冰凉的情绪吓到,想跑:“陆知序,你掐得我好难受。” “难受么?从前是谁最爱这滋味儿。” “是谁被我掐着不停求饶,哭着不停喊daddy慢一点?” “是哪个乖女孩儿?” “哦,不是你温言么?” 陆知序又压下来几寸,几乎是含着她的薄唇羞辱吐字。 一字一句,烫着温言的眼。 奇怪的滋味逼得她快要落下泪,只能又急又猛地摇头,想将他甩开。 “陆知序,别这样,你冷静一点。”温言带了哭腔。 可这哭腔并不能阻滞陆知序半分。 他眼里蒙着炙热的情欲与怒意,此刻冲破冰封的雪原,一层又一层,野兽似的撞开封禁,撞开陆知序亲手披上的外壳,设下的禁制。 此刻他,毫无保留地袒露。 他更紧地握住她,以索取祭品的姿态俯身,享受她被迫的献祭。 他终于含上温言的唇,慢条斯理地咬,唇齿侵扰着这八年未曾有过访客的禁地。 “张嘴。”陆知序沉声命令。 温言脸庞上的眼泪濡湿了他,却叫他更强势地攻城掠池,“哭什么呢?好女孩儿。” “沈隽亲你的时候,你也这样哭吗?” 话音刚落,他的舌尖猛地挑开她紧闭的唇齿,激烈地同她交换呼吸,“他会这样亲你么?喜欢他亲你,还是我亲你?” “嗯?说话。” 温言被掐得狠了,不得不吐字:“……你。” 她没有撒谎。 她只和陆知序接过吻,还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这样的热烈,这样的羞耻,是她26年人生里头一遭。 她根本就不会。 所以无从对比。 温言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被太炙热的亲吻弄得浑身都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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