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他也见过恩爱又幸福的婚姻,像是沈伯父和沈伯母,还有季家长辈,他们都相敬如宾了一辈子。
可他偏偏看不见。
固执已见,直到伤人伤己。
徐柚笙睫羽微颤,看着这样的秦砚修,她心里还是会钝钝的疼。
是因为父母和家庭的原因,所以他才会这样,从不轻易相信别人。
秦砚修垂下眼,纤长的睫羽在眼睑处洒下淡淡的阴影,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或许,我这样的人,就该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他肩膀微微垂着,整个人像是快要碎掉,孤寂又落寞,自嘲道:“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配得到幸福,也不配拥有你的喜欢。”
徐柚笙胸腔溢满酸涩,拽住他的手:“不是这样的。”
她听不得他这样贬低自己。
他该是恣意骄傲,潇洒自在的,而不是这样,自我厌弃,低沉消极。
“不是这样的,秦砚修,你很好。”
徐柚笙抓住他的手,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谁都没有办法逃脱家庭的影响。我从小父母双亡,所以我渴望婚姻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你父母婚姻不幸,所以你不相信婚姻。”
“虽然我们感受不同,但本质都是一样的,我们受到了他们的影响,所以造就了现在的性格,也许有缺陷,也许会偏执,但都没有错。”
“我们只是,想弥补以往的缺憾而已。”
“你值得大家的喜欢。”
秦砚修抬眸,眼底猩红,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你呢?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徐柚笙对上他眼底的希冀,抿了抿唇,说不出口。
秦砚修嗓音沙哑:“我以前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我抗拒。但如果是你,我会比你更想结婚。”
徐柚笙心神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秦砚修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你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徐柚笙指尖微缩,掌心下强有力的心跳声如擂鼓般敲在她心上,她思绪混乱,下意识地想收回手,秦砚修却死死地抓起她不放。
“笙笙,过去的一切都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重新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如果连你都弃我而去,那我真的就什么都不剩了。”
徐柚笙心脏一缩:“不会的……”
秦砚修直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徐柚笙一个不注意手碰到他后背,他痛苦地闷哼了两声。
“你的伤!”徐柚笙蹙眉,语气急切。
秦砚修死死地箍着她不放:“你还是关心我,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笙笙,我们试试,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和决心。如果你依旧不肯接纳我,我不会再纠缠。”
“这段关系,你可以随时喊停。”
徐柚笙心乱如麻,理智和情感撕扯着她,一边想要迈出这一步,另一边却又开始退缩。
她不知道。
秦砚修微微侧首,在她颈侧亲昵地蹭了蹭我,嗓音低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