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默默道。
她也转头看向镜头，照片定格在这一刻。
这是她和他第一张单独的合照，大概也是最后一张。
从此，他们将走向不同的方向。
……
从洗手间出来时，徐柚笙没想到会再次碰到秦砚修。
她怔了怔，礼貌地打了招呼：“秦老师。”
然后打开水龙头洗手。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她垂着眼，刻意忽视了镜子里两人的身影。
擦完手后她直接转身离开，却被秦砚修叫住了。
“笙笙……”
徐柚笙脚步一顿，以前，只有情到浓时他才会用性感哑沉的嗓声这样一遍遍唤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在床下这样叫自己。
她缓缓转过身：“秦老师有事吗？”
看着她冷淡的模样，秦砚修眼底微沉，漫不经心地扬了扬唇：“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自己说过话。”
徐柚笙愣了下，她答应过他什么？
见状，秦砚修轻笑了声，好心地提醒：“你说，在我有新人之前，你不会开始新的关系。”
徐柚笙抿了抿唇，她当时是说过这话。可那天之后，秦砚修就没再找过她，她以为他已经默认两人结束的事实了。
“怎么，想反悔？”
徐柚笙手指微动：“没，我会遵守诺言的，也请秦老师遵守约定。”
她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好不容易秦砚修愿意分开，她不想横生事端。况且，他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自己，时间一长，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了。
那双清凌凌的杏眼望向他，只是，眼底一片冷淡。
秦砚修菲薄的薄微抿，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当然。”
“那就好。”徐柚笙得到肯定的答案，压在心头那块大石头彻底搬开了。
“那我先祝秦老师早日找到意中人。”她弯了弯唇，心脏依旧传来钝痛，但，她是真心祝福他的。
如果她无法走进他的心里，那希望他早日遇到一个能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人。
“那，我先走了。”
徐柚笙朝他点了点头，径直转身离开了，头也没回。
早日找到意中人？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秦砚修看着她毫无留恋的背影，眼底墨色翻涌，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等两人陆续离开后，一旁走出来另一个身影，看着他们离开的发向，脸上的震惊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