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平时没少和黄皮皮抓野狗，并不畏惧。 但眼前这狗高大威猛，地方也腾挪不开，无法抗衡。 乔宇后退，大狼狗也没有进攻，坐在门口，伸着舌头。 “让它闪开。” 乔宇白了一眼小太妹。 “不。” 小太妹摇头：“你向我道歉。” “道什么歉？” “我一个大姑娘在家，你闯进来，吓到我了。” 小太妹露出惊恐的样子，缩了缩身体。 “就你？还会被吓着。”乔宇没好气地脱口而出：“打扮这鬼样子，我没被你吓着，就算不错了。” “你这意思，说我丑。”小太妹立即一脸凶狠，手叉腰：“今天，你别想走了。” “你……”乔宇恼火起来：“和你爹一样，不是好人。” “既然知道我爹不是好人，你还敢惹我。” 小太妹气势汹汹，对于她爹的评价，似乎一点不在乎，还有那么点自豪。 “你别逼我。” 乔宇被气得差点笑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小太妹，挽了挽衣袖。 “你想干嘛。” 小太妹又变得一脸惊恐，向后退了几步。 “你说呢？”乔宇故意露出色咪咪的笑，手掌对着小太妹胸前，伸缩着。 “你要暴力我。”小太妹忽然笑起来：“你来呀，我喜欢。” 说着，脸色一变，眼神有点狂热，向前一步来到乔宇面前，挺胸，差点撞到乔宇的胸口。 “……” 乔宇倒是被吓得退了一步，一时无语。 门口是大狼狗，眼前是蛮不讲理的小姑娘。 都无法下手。 道歉服软，乔宇做不出，看对方的样子，也行不通。 “来呀，怎么不敢了，有贼心没贼胆， 怂啦。” 乔宇愣神，小太妹却挑衅起来，俏脸微扬，像个小野猫。 “谁说我不敢。” 乔宇一伸手，抓住小太妹的胳膊，粗野地扭到身后，压得趴在桌子上。 动作凶猛，对方痛得叫了一声。 “让狗闪开。” 乔宇大声吼。 “用力，我喜欢。” 小丫头一脸痛苦，却大声兴奋地笑起来。 “奶奶的，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乔宇被小太妹气得火冒三丈，一手继续扭着她的胳膊，另一手抬手，在她撅起的臀部上用力打了几巴掌。 “用力，再来。” 小太妹却叫得更大声，更兴奋。 乔宇眼珠都气得泛红，手掌再次高高竖起。 停顿了一下，忽然抓住小太妹的裤腰，一用力，把裤子连同里面的贴身衣服，全部扒下来，露出一片白皙耀眼。 “你……” 小太妹声音变成惊讶，似乎真有点怕了。 乔宇却不管，手掌用力，接连一通巴掌。 屁股上很明显红肿起来。 “停停停，我放你离开。” 小太妹终于服软，声音带着哭腔。 “一起走。” 乔宇把小太妹裤子提起来，依旧扭着她的胳膊，推着她走向门口。 小太妹让大狼狗闪开，乔宇依旧不放手，一直押着她出了院门。 小太妹屁股很痛，走路都扭捏，不停骂着：“你不是人，欺负小姑娘，不得好死。” 乔宇不理她，到了门外，松手把她推到一旁，快步离开。 “下次再来玩啊。”小太妹在身后大声叫起来，声音还带着一种兴奋。 真变态，乔宇充耳不闻，加快脚步，逃跑似的离开。 身后，小太妹在高声喊：“我叫渺渺，记住了，秦渺渺。” 奶奶的，这辈子都不来了，乔宇记住了这个名字，还记住了这个地方。 心中发誓，以后要绕着走。 这小姑娘，也太可怕了。 卖春联，也就在春节前几天，但也赚了不少，除了郝冬儿的学费生活费，几家还过了个肥年，鸡鸭鱼肉，喜笑颜开。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尤其是过年。 转眼正月下去一半，农忙虽然还没开始，乔宇却忙碌起来。 家里的母猪，有两头下崽，两窝足足三十几头。 乔宇忙着配饲养，喂养，还要在猪圈里用煤球炉加温。 晚上，干脆睡在猪圈里，以防母猪翻身压着猪崽。 白天有时间还要带黄皮皮夏二愣一起锻炼，胡六的事，一直刺激着乔宇，虽然没有具体训练方法，也格外用功。 跑步，打沙包，练习拳术。 夜里还不忘王老头的教诲，每天打坐练功几个小时。 乔宇还在野地里挖了个坑，练习弹跳。 每天几百次，跳到三个人瘫倒为止。 “乔宇，你就饶了我吧，我退出联防队还不行吗。” 黄皮皮不止一次求饶。 “你他么想想马晓，没点实力，别说为她报仇，遇到胡六还得送死。” “行，老子继续干。” 黄皮皮立即振奋起来，不知道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女人。 马晓现在可是个俏寡妇。 正月底，小猪仔大了一些，乔宇才搬出猪圈。 一年一度的河道清理，又开始了。 按照县水利站的规划，村西的兰平河，要人工开挖拓宽。 河工，那时候也是政治任务。 没有大型挖掘机，全部依靠人工，按村按人口分配。 有专门的人，用柴油机带动的水泵把河水吸干，人站在河底，把淤泥用铁锹或铁锨甩到坡上，再加以整理。 干活的人需要力气，一般都是男人壮劳力。 家里没劳力，出钱也行。 开工的第一天，兰平河河堆上，一条线上密密麻麻都是人，每家每户分出几米到十几米，用小黄旗分开。 出钱的，活会被揽走。 乔宇和村里黄二来等年轻人，都揽了活，集中在一起。 卷起衣袖刚要干，眼角瞄到吴倩正拿着铁锹走下河坡。 乔宇急忙走过去：“姐，王连生没回来啊？” “那个懒鬼，谁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吴倩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就算他知道有活也不会回来，还不是我自己干，每年都这样。” 说完，吴倩用力咳嗽了几声。 乔宇看着她娇弱的身体，心里一软，轻声说道：“要不，你家的活我来干吧，反正也不在乎多一家。” “那不行，我没钱出。” 吴倩摇了摇头。 他们两的关系，在村里已经有闲话。 无论私下里如何，人面前还是要避嫌。 要是乔宇平白无故帮她干活，更有人嚼舌头。 回去，吴倩会挨打挨骂。 “那这样吧，我和他们商量一下，你帮我们几个做饭。” 乔宇看了看其他人，吴倩家里的事，他管不了，工地上却不忍心让她受累。 这里离村里比较远，为了赶时间，中午都不回家吃饭，有的人是送来的，有的自己做。 乔宇和其他人一商量，几位揽活多的人一致同意。 本村的，都同情吴倩。 吴倩家活也不算多，举手之劳。 何况，吴倩长得俊俏，有她在一旁，吃饭干活都有力。 工地上有临时搭建的棚子，用于放工具和烧饭，吴倩一共要做十几个人的饭菜，就被准许住在里面。 每天一大早她就到乔宇等人家，把准备的面和菜用独轮车运到工地上，升起煤球炉，一阵忙活。 等饭菜做好已经是中午，初春还有点寒冷，干完活，疲惫之余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大家很开心。 黄二来还不时拿吴倩开玩笑：“妹子，你做的饭菜很好吃，热乎乎的，王连生不在家，晚上要不要咱帮你热乎热乎。” “吃饭吃饭，哪来的废话。” 乔宇立即出言阻止，下意识里保护着吴倩。 “这哪叫废话。” 黄二来用筷子指点着乔宇的脑袋，咧着嘴说道：“这可是人生大事，要不要哥教教你。” “黄二来，少说两句，别教坏孩子。” 吴倩在黄二来屁股上轻轻踢上一脚。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乔宇可不是小孩了，联防队队长，在村里，算一号人物。”黄二来口无遮拦：“再说，我看到过，他的家伙比一般人都大。”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笑声中，吴倩有意无意瞥了一眼乔宇。 俏脸一红。 那天晚上钻草堆，虽然没做什么，却也感觉到一些微妙。 不用说话，一个眼神都能领会。 乔宇急忙低头扒拉饭，热血微微沸腾，又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这工地独处，应该有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