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的目光落在姜自清身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你体内灵力激荡，灵韵内敛，已是半步金仙，距离金仙境只差临门一脚了。”
姜自清闻言微怔，他确实感觉到体内有股力量在蠢蠢欲动，只是未曾细究，经凌空一点破，才惊觉自己已站在突破的边缘。
凌空忽然挥了挥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姜自清笼罩在内，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与声响。他周身泛起淡淡的魂光，声音带着一丝缥缈：“我如今只剩残魂，需寻一具合适的躯体才能重塑。你若愿意带我同行，合适的时机，我能动用部分力量助你，虽远不及巅峰，却也足以应对不少危机。”
姜自清眉头微挑，未接话。
凌空继续道：“我知你心性独立，不愿拜师。那便作罢，当个引路人如何？”他的魂光闪烁了一下，“我活了万载，踏遍大千世界，见闻经验远非你能及。你帮我寻躯体，我护你周全，教你毕生所学，助你少走弯路。此外……我还有故人在世，也想再见一面。”
这番话条理清晰，利弊昭然。对姜自清而言，凌空的经验与力量是眼下最需要的助力，尤其在即将前往丘谷域中心的关头，多一份保障便多一分底气。
姜自清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凌空虚幻的身影上：“引路人可以，但寻躯体之事，我只能尽力，能否找到合适的，要看机缘。”
“足够了。”凌空的魂光中透出一丝笑意，“成交。”
屏障散去，寒璃等人正望过来，眼中带着好奇。姜自清走过去，先与炎月、炎风、雷鸣道别。
“丘谷域中心凶险难料，你们先行回族整顿，日后若有机会，自会再见。”姜自清语气诚恳。
雷鸣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炎风与炎月也点头致意，各自带着族人离去。
原地只剩姜自清与寒璃。姜自清看向她：“我先随你回寒族，向灵虚子前辈道别，而后便启程前往丘谷域中心。”
寒璃点头：“好，族里也该盼着我们回去了。”
两人踏上归途，数日后抵达寒族领地。寒族上下早已得到消息，族长寒烈与灵虚子亲自在族门口等候。
看到姜自清与寒璃归来，寒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灵虚子也抚须点头。待入了议事厅，寒烈第一时间便道：“此次历练，你们二人气息都沉稳了不少，看来收获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