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睁开眼睛。
头疼,眼眶带着一种酸胀。
裴淮聿知道自己发低烧了,按照正常治疗,他现在还不到出院的时间,再加上昨晚上洗了个冷水澡。
他看着倪雾,眼底蔓延着笑意。
不等倪雾开口,他的嗓音带着清晨的沙哑,薄唇贴在她耳边,轻吐,“我是庸医。”
倪雾起身不管他了。
他的身体,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一番,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胸前的痕迹,就知道昨晚上的事情不是梦。
给女儿打了一通电话。
岁岁说,有位宋叔叔早上来送了早餐,现在就在门口等着她上学。
倪雾让岁岁把手机给宋琛。
“宋助理,这么快就回滨城了啊,工作结束了吗?”
那端宋琛听着倪雾的调侃,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倪小姐,您客气了,我会照顾好倪安小姐。”
倪雾从洗手间走出来。
裴淮聿站在门外,把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颈上,微微抵着,把她抱了个满怀。
倪雾推他。
感受到对方胸膛的灼热感,夜间发烧,不过是瞬息之间,身体抵抗力差还洗冷水澡。倪雾没有给他多好的脸色,白皙的脸颊冷峭。“你放开我。”
她推不开他,被炙热抱了个满怀。
“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都不爱惜,别这么抱我,太紧了我不舒服。”
“你管管我,以后每天都管着我。”他的声线说不出的低哑,额头贴在她脖颈的肌肤上,似乎是在这里寻找一丝温凉。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吟,世间最好的良药,已经在他怀中。
倪雾的语速轻缓,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
他抱的她太紧了。
倪雾感受到男人呼吸喷洒的时候落在她脖颈的热气,烫的她白皙的颈下肌肤,淡青的血管。
只是轻道,“谁敢管你裴四少。”
-
上午九点。
松城的室外温度30度,艳阳天,但是天空很蓝,清透纯净。
闷燥又干爽,跟常年湿气弥漫的滨城不同。
来民政局的路上,倪雾让他找律师来做婚前财产明细。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这几年也有一些积蓄,ÉTOILE发展势头尚可。
但是ÉTOILE一年的流水,比不过裴氏短短几分钟。
她自知差距。
而且裴氏这样的企业,联姻是门当户对,就算是联姻,也需要律师做好婚前财产公证明细。
“我裴淮聿,所有的个人资产,基金,股票,债券,等都是我们婚后共同的。”他将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我的一切,都将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