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后继有人……
讲学散了场,李青和朱载壡也随之出了国子监。
一路上,朱载壡都皱着眉头,似在回味,又似在思考……
半晌,
“先生,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只能说明心学不适合你。”李青说道,“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难道不自知,就不是君子了?非也,你一遍遍的寻求突破,寻求新的‘力’,不断地试错,终结,修正,正是在事上练,正是在知中行,在行中知,在知行合一……”
李青微笑道:“心学不是什么成功法门,学与不学,会与不会,无关紧要。”
朱载壡闷闷道:“先生就是嫌我笨,懒得教我,这何尝不是一种傲慢?您就是……夏虫不可语冰。”
李青哑然失笑:“你还挺会活学活用的嘛。”
“您就说是不是吧?”
李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着,认真道:“你追求的没有错。”
朱载壡一时跟不上节奏,下意识道:“什么没有错?”
“新的力。”
“您是说……爆炸?”
“是的!”李青认真说道,“这条路是对的,只要你坚持走下去,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取得颠覆性的创新,做出颠覆性的产物!”
“当真?”
朱载壡精神大振,眸光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李青的肯定犹如黑暗中燃起的烛光,虽不够明亮,却让他坚定了走出黑暗的信心!
于他而言,这句话的价值,比真正读懂心学要大太多太多了。
“当真!”
李青坚定的说,“这条路线,比之蒸汽更先进,相信自己。”
朱载壡面孔涨红,呼吸急促,嘴巴张了又张,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只是重重点头:“我相信自己,也相信先生。”
李青含笑颔首。
“心学的推广意义重大,今日赵贞吉的讲学,务必刊登在金陵日报上,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李青严肃道,“今后都要如此,这个非常重要,比你想象的重要,关乎大明国运,关于大明未来。”
朱载壡正色道:“先生放心,我知道轻重。”
“嗯……”李青沉吟了下,转而问道,“先前你大伯说,要在镇江、扬州、常州等地广办报刊,时下可有进展了?”
朱载壡点头道:“报刊作坊的建设已进入尾声,最迟今年底,便能正常运作。”
“如此最好……”李青吁了口气,笑道,“行了,你去忙吧,我去看看你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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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宅。
朱厚照斜倚在躺椅上,掌心摊放着鸟食,两只羽毛艳丽的雀鸟立在他手腕上,去啄他掌心的鸟食。
酥酥麻麻,跟按摩似的……
时下的他,已然没精力去管酒楼中事了,幸好儿子虽太废,孙子却是争气,朱厚照也犯不上再操心了。
朱厚照正得趣儿呢,转眼瞧见李青前来,诧异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刚回来。”
李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打趣道,“这就躺下了?也不行啊……”
朱厚照撇撇嘴,道:“老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这叫享受生活。”
接着,得意道:“怎么,是不是许久没有听到我的六字真言,甚是想念啊?”
李青难得没有反驳,笑了笑道:“别躺着了,走,去听曲儿去。”
“青楼还是梨园?”
“还青楼?去了你也只能干看……”李青好笑道,“起了起了,一会儿叫上李信,咱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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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外地忙了大半天,欠六百字,马上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