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边,朝下看去。
姜海峰由刘助理扶着,已经出院了。
按道理说,他岁数大了,遭不住孕吐,应该留院观察的。
可能是怕,自己再不回来,整个姜家都要走水。
所以,他强撑着回来了。
姜瑟迎了出去。
看着姜海峰明显消瘦的脸,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爸爸,对不起。”
姜海峰无力的朝姜瑟摆摆手:“去门口跪着。”
姜瑟抿着唇不说话,老老实实去门口跪下。
刘助理瞥一眼姜瑟,替她求情道:“董事长,姜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最近可能是天气炎热,才会走水。”
“我最烦的就是在我分身乏术的时候,身边人跟着拖后腿,”姜海峰冷冷盯着姜瑟:“瑟瑟,你应该知道这点。”
姜瑟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是,瑟瑟知道。”
“跪他奶奶个放屁打铜锣!”许仪骂骂咧咧从房间走出去,伸手把姜瑟揪起来。
许仪从小就在外面跑。
她的很多想法,已被西方化。
这种罚跪行为,在她眼里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说姜海峰,当年好不容易摘下去的裹脚布,你瞅着挺好,捡起来过裹在了小脑上是吗?”
楼上的杭时,趴在窗边,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弧度,感觉自己吃瓜吃到了瓜田里。
看许仪骂架,简直不要太爽。
姜海峰又拉出了长辈架子:“我在处理家事,你既然是客,就要遵循客人的本分。”
他深吸一口气:“念在你还是个孩子,姜伯父不跟你计较,你回房去吧。”
许仪嘴角的笑意,几乎漾到了耳朵根,开口就是暴击:“我听说你怀孕了?不是,我说姜海峰,你挺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