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起来!”
突然,我的身体有点不对劲,这绝对是控制不住的,绝非真的有非分之想,于是想把身体转过去,但真的没力气了。
“你确定继续坐着?”
“让我咬一口!”
我把头扭了过去,只说了四个字:“自己感受。”
大约几秒钟后,老林大叫了一声,跑出了门。
吃饭的时候,老林嚼着饭说:“生日请谁都确定了吗?”
“反正当天不找老曹和钢子,不是一个圈子的,他俩来了也尬,等过几天消停的找他们喝呗。”
“嗯,饭店准备在哪?”
“不知道,对了,天还早,要不吃完饭往‘大黄鸭’那边走走?”其实我一直想去了,也算是离我们最近的免费景点了。
还是那句话,生活太单调,连步行两公里看一条河都算是乐子了,于是我们吃完饭就出了门。
不知道是蛐蛐还是知了的叫声是我很久没听过的了,随着我们往目的地走着,街边出来遛弯的人也多了起来,让我很惊喜的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一转弯就有一个夜市一样的集市,卖什么的都有,老林一会儿在卖猫的地方停留,捏了捏小奶猫,让我拽走,一会儿又想买菜。
小浩则喜欢在卖小玩具的地方停留,问这个多钱,砍那个价格,最后不买,但还不走。
差不多在这个“大”集市转了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成功穿越出去,没走多远就到了河边,悠长的凉亭断断续续的覆盖了岸边,散步的人也不少,时而还有路过的车,我们平时晚上散步的热闹程度跟这里没法比,因为视角拉远了,我在低矮的楼房缝隙中看到了我们房后的烂尾楼,从这个角度看,似乎没那么阴森了。
“这跟你家比,哪好?”我看着河对岸问老林。
“看咋比,要是跟我农村老家比,好不是一两个档次。”老林点了一根烟,跟我坐在台阶边。
“但农村总归生活是安逸的吧?而且也自由。”
她撇过头嘟囔着:“他们安逸,我不安。”
“有故事啊?说说?”
“我从小就被我爸妈扔农村亲戚家了,住的是破草屋,夏天炕上各种蜘蛛、蟑螂的,冬天那炕根本烧不暖,还漏风,啥脏活累活我都得干。”
我眉头紧锁:“你爸妈不知道这事儿?”
“不知道,几年都回不来一次。”
“你妈是畜生吧!”
她也没生气,她知道,这是《文静》广播剧里的台词,便低头笑了笑。
“那你咋活下来的啊?”
老林叹了口气,看向河水,轻松地说:“我从小就是假小子性格,因为没人管,整天头发都乱糟糟的,夏天有时候连鞋都没有,衣服裤子就一套,穿破就自己补,不会补就露着穿。”
“来来来,给你肩膀。”说着,就开玩笑一样的把老林护在怀里,但是,我们俩的个头几乎一样,我想搂住她有点费劲。
“之前你不是问过我,那么多很苦的药,为什么我都能轻松的吃下去,其实答案很简单,我从小不管生什么病都得自己挺着,就是实在是很大的病,我老姨就给我找当地的土大夫,挑便宜的药整几片吃吧,吃不好就挺着,所以,现在我不怕药苦,因为有药吃它不是个幸福的事吗?”
我沉默起来,老林见我面露忧伤,就劝我:“没事,现在都扛过来了。”
我长叹口气,起身,然后对老林说:“走吧!去集市好好消费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