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厘想起早期网上各种异想天开的提问。
「假如所有乘客站在大船的一侧,同时起跳落下,船身是否会因失去平衡而倾覆?」
由此延伸出了——
「假如全球所有的生物都在蓝星上以相同的频率齐步走,能不能通过共振撼动蓝星?」
这个问题被其他网友否决,不说陆地和海洋分布不均,它们在蓝星的体量前也太渺小了。
蓝星不是唯一被选中的星球。
「祂」所拥有的标本也不止一个。
时厘被抓娃娃时偶然看见过标本星球。
它们就像死人的眼球,白生生的,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这里。那些眼睛里仍有血丝在游走,仿佛最后一批不肯向「祂」屈服的原住民。
白大褂告诉她,每当蓝星上的一种生命物种灭绝时,都会向「祂」发送去一份“电报”。
这是标本唯一向「祂」发出讯息的机会,难道是通过这个联系……投射去最后的反击?
但不同星球、不同时空,有的已经沦陷,有的尚未开始,有的正在经历着……
她们怎么同步做到这一切?
标本又如何能从福尔马林瓶中发出呐喊?
时厘实在难以想象。
她们团结过各国的天选者,却从未想过去团结其他标本乐园,还有其他时空里的人类。
这不是科幻小说,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也未能和地外生命成功建立起联系……
“答案在中心城。”嘲笑鸟语速忽然加快。
没等时厘问,那只手猛地抽离了,对面的语气恢复嘶哑:“五号导师,你怎么不走了?”
监控恢复了?这么突然?
时厘飞快地抹一把脸,“其实我对这里不太熟悉,但这好像不是去外面的路吧?”
嘲笑鸟语气不善:“您是不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时厘摇了摇头,“只是我刚才听到那边有声音,担心碰到正在拍摄的学员。”
她不经意低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呀,我好像把底妆蹭掉了,得赶紧回去补妆才行。”
时厘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
嘲笑鸟没有阻拦,只是抬起手臂,指向另一个方向,“五号导师,回去的路也在这边。”
时厘心里一动,答应下来:“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途经了一个自动贩售机。
贩售机看起来有些年头,上面落满了灰尘。
嘲笑鸟径直走过去,凑近黯淡无光的玻璃,紧盯着里面的饮料:“五号导师,你有硬币吗?”
这台贩售机早就废弃,饮料也过期很久了。
“抱歉,我身上没有硬币。”
“那真是太遗憾了。”嘲笑鸟惋惜地说道,“只需要两枚硬币,就能尝到已经绝版的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