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作为监督军,就不能拿出一点威慑力?” 面对这样的质疑,陈晓更加无可奈何:“拉倒吧,七千精兵全都是他俩的。” “要是闹翻了,还没灭敌直接先内战。这世道好人难做,我又何必非要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想作死的人你拦都拦不住!” 白灵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虽然属于同一个阵营,可三个背后势力嗯都互相不对付。 就算作为此次剿匪主力,他们三人也顶多维持表面和谐。 谁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强权,说一不二。 她也不再多管,“既然如此,消息我已经带到,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若有急事,玄鸟联系。” 送走白灵之后,陈晓拿着周边的地形图,浮在岸前认真研究。 一晃就到了四更天,天色未亮,外面已经锣鼓喧天。 雷雷鼓声气势十足且富有规律,这是聚兵的声音,连陈晓对此并不熟知,只是对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小太监匆忙入内,连忙回报:“陈总管,是孟将军在聚兵!” “这么早?” 那些土匪盘踞在山脉间,地形复杂。 如今天色未亮路不平且照不明,与己方大有不利,那么积极有啥用? 听小太监说,原来孟坤和周也为了抢占头功,所以决定趁夜色出兵。 不是为了给敌人出其不意的一击,而是为了先一步打下自己负责的土匪窝。 兵贵神速,谁先打下来,谁就可以占得立头功的头衔。 陈晓在心里暗骂了两句,这不是乱来吗? 想了想,他还是出门,和孟坤打了个招呼。 “孟将军,这么早就急着出征啊?” 一看到陈晓,孟坤投来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仿佛在说:你一个太监懂什么? 不过嘴上说出来的却是:“陈总管有所不知,所谓兵贵神速。早上出兵,快的话晚上本将晚上就可以凯旋而归!” 说着,他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朝陈晓旁边凑了凑,猥琐的坏笑道:“陈总管,最漂亮的那两个宫女,你可要为我留着啊。” 陈晓一脸无语,只能配合着尬笑道:“定然定然……” “不过孟将军,我觉得还是慎重为主。哪些土匪占据地理优势,夜色暗沉行路艰难,若是轻敌大意,恐遭埋伏呀。” 孟坤贼仰头冷笑,全然一副购买不懈之态:“陈总管,你未免太高看那些土匪。入山为匪之前,也不过一些流氓地痞,村农田户。一群有头无脑的莽夫,还懂得什么埋伏兵法吗?” 他瞪了一眼陈晓,故意恐吓道:“你这样的心态,若是放在军营之中可是要按扰乱军心处理。轻则挨板子,孔哲要杀头的!” 陈晓无语,看着孟坤继续装。 “况且,咱带出来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就算是中了埋伏,那也能奋起反抗,将局势变为全军入瓮!” “总而言之,小小土匪,不足为惧!” 他又怕陈晓继续说废话,直接甩甩手:“时间差不多了,陈总管莫要多言,耽误我你大功!” “你要是真闲得慌,可以提前备好酒菜,等等待本将凯旋归来,共同举杯相庆!” 眼看孟坤挺胸抬头,骄傲自信的如大公鸡似的,陈晓也是无语至极。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没上过真战场。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坤率领手下一千金兵,朝着牛头山气势汹汹而去。 夜色中火光冲天,队伍渐行渐远,陈晓无奈摇头叹息。 “唉,不作不会死啊!” “师傅,谁会死啊?” 玉兰鬼灵精怪的从他后面探出小脑袋,好奇的连连眨眼睛。 陈晓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她脑袋,“神出鬼没的,你想吓死谁?” 对此,玉兰只是嘿嘿一笑,“师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管他谁死,反正又不是咱们死!” …… 转眼太阳已在头顶正上方。 孟坤率领的大军,已经在渡江城几十里外。 路行一半,只见远处一老者携孩童缓缓而来。 看到那些气势汹汹的官兵,老者下的两股战战,连忙拉着孩童就要避开。 孟坤期待马背,手指老者方向一,声令下:“把他们带过来!” 不多时,老人孩子都战战兢兢的被架在孟坤面前,不敢抬头看。 孟坤询问:“老爷子,此地和牛头山相距多远?” 老头回望一眼,只在西北方,颤抖着从此回应:“西北约莫在行三十里,便能够抵达牛头山地盘了。” 孟坤满意的点点头:“好!” 老爷子梗着脖子小心询问:“若军爷别无他事,我们爷孙可先行离开?” 孟坤没有阻挠,随意甩甩手。 野生如释重负,老爷子赶忙牵着孙子,匆忙就要离开。 可抬转身,突感身体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胸膛,鲜血点点滴落。 老者回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孟坤:“军爷,您这是……!” 孟坤面无表情,直接抽出刀子,血液喷溅到孩童身上。 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尖鸣声,孩童吓得跪在地上,哭嚷着连连呼唤爷爷。 随行的衙役不解紧张询问:“将军,您为何这么做?” 孟坤吭哧的瞪了他一眼,“蠢货,这是土匪的眼线,看不出来?” 那孩童哭的双眼红肿,阴狠的盯着孟坤,突然扑了过去:“你这个坏人,你还我爷爷……!” “滚一边去!” 孟坤毫不犹豫,又是一刀横向劈去,直接把这孩童拦腰劈成两段。 那个衙役瞬间目瞪口呆,血液神色略显激动:“将军,这孩童不过六七岁,难道也是眼线?” “呵,年龄不过是土匪用来迷惑你的手段罢了,但是逃不过本将军的法眼!” 看着对方颇为激动的情绪,孟坤骤然黑了脸,质疑询问:“怎么,你是同情这些土匪的人?还是在质疑本将军残暴不仁?” 衙役吓得连忙摇头晃脑,你连声说着不敢。 孟坤冷笑,随手将手中的大刀丢给他:“量你也没这个胆量,把我的刀擦干净!” 随即再度跨马,继续踏着爷孙的尸体,朝牛头山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