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与王怜花并无干系,可偏偏像极了王怜花的母亲。 先?前她?对自己的种种特殊之处,只因为她?是朱七七,是火孩儿的姐姐,并非是另有所图。 她?没?有骗自己,她?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又是真心相信自己…… 朱七七惭愧极了,扑上来哭喊道: “是我误会了你,你骂我吧,你打?我吧,你狠狠打?我! “你帮了我,帮了我弟弟,我却那么误会你……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才是笨猪,我是大笨猪!” 她?抓住安小六的手想要捶打自己。 安小六叹气,也只能叹气。 “朱姑娘,你冷静,”安小六把自己的手从?朱七七手里抽出来,“我已经不怪你了。” 刚才她?确实?被朱七七“恩将仇报”弄得有些烦躁,但见对方真心道歉,安小六火也消了。 和傻子一般见识做什么呢? 朱七七这个当姐姐的看起来还?没?火孩儿机灵呢。 朱七七怔怔望着对面的女?孩。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她?吸吸鼻子,抱住安小六,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无声抽泣: “你怎么这么好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几乎同时。 楚留香看向?对面的王怜花,微笑?:“看来姑娘们的矛盾已经结束了,刀剑无眼,王兄手里的东西还?是收起来为好。” 他从?王怜花手里抽出刀子,单手放在桌上。 “咣当——” 用?来切水果的银刀,竟被楚留香捏成了两段。 王怜花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性极高,那些公认的武林高手,他从?未放在眼中。 他这般骄傲,皆因自己文武双全、博古通今,不仅各门各派的武功信手拈来,就连旁门左道也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可在短短半日之内,他先?是见到了沈浪,后又遇到了楚留香。 他本不该将这二人记在心上,可他偏偏没?有办法不介意、不嫉妒、不钦佩。 王怜花怔怔望着桌上断了两截的刀片,漂亮的脸上露出孩子气的意兴阑珊。 “阁下好本事……” 他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对手,只能被迫坐下闷闷喝酒。 酒筵散去?。 无论多么热闹的宴会,结束后都会有曲终人散的感觉。 水亭,月色凄迷。 安小六很难得没?有在吃东西。 她?现在肚子很胀很撑,朱七七想?要对一个人好,恨不得将金山银山搬到那个人面前。 安小六从?未感受到“性情中人”的热情,她?和狗哥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人,一时间竟难以招架这样热情似火的好。 她?想?让楚留香帮自己解围,但他却只在一旁微笑?看自己的笑?话。 男人,呵呵。 却在此时—— 【“一个武功高强心肠善良劫富济贫的带头大哥。”】 安小六一怔,头顶响起略显戏谑的声音: “你居然没?有在吃东西。” 伴着一阵浓郁的酒香,从?水亭的瓦片上翻下来一个人。 却是熊猫儿。 他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望着安小六,明明没?有说话却像有千言万语。 安小六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熊猫儿跳上水亭的栏杆上,手里捧着他那个沉甸甸的酒葫芦。 这葫芦名叫“乾坤一袋装”,是东海磁石所铸,专破天下暗器。 安小六为了省钱,身上大部分?暗器都为铁铸,熊猫儿手上的葫芦几乎是她?身上大部分?暗器的克星。 “对不起,”安小六说,“我骗了你。” 熊猫儿是真心将她?看做兄弟的。 可她?却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没?有告诉他,朱七七说她?骗了大家,其?实?也没?有错。 “咳咳——” 熊猫儿差点被酒呛到,神情也有几分?不自在。 他呐呐道:“我现在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个姑娘……” 想?到自己不仅让这样一个姑娘替自己挠痒,还?用?拳头捶人家的胸口,强迫人家与自己勾肩搭背。 原本很普通的记忆,因为安小六身份的转变竟显得有几分?说不出的旖旎。 “难怪你总躲我,我还?以为是世家公子的矜持——”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总觉得越说越显得自己像个笨蛋。 安小六是女?儿身这件事并不算天衣无缝。 那日他捶她?胸口分?明察觉到异样,却当她?是肉包子吃多了,脸小身子胖。 安小六看着熊猫儿,深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熊猫儿可以看到她?长而密的睫毛和右眼角下的小小的泪痣。 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泪痣。 “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不想?通过富贵儿知道朋友的想?法,但要是熊猫儿再这样吞吞吐吐,她?也只能作弊了。 “你和楚兄……你们、你们是不是夫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