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姐的脸一下就红了。 康有为则还是坏笑着问我,昨晚那泡尿撒得爽不爽。 “死扑街,还想挨揍是吧?”我哥也靠了过来,朝着康有为恨恨地扬了扬手。 康有为干笑了两声。 我哥则又在发现我和玉珠姐、共用一个饭盒后,掏出一百块钱就递给了玉珠姐。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看你也是老实姑娘,拿去置点东西吧,不用急,发了工资再还。” 玉珠姐朝我哥一番感谢,我也向我哥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我哥白了我一眼,跟着再次看向了康有为。 “诶,死扑街,曾静是你老乡对吧?你们好像还挺熟?帮个忙,带个话,今晚我请她吃宵夜。” “陈春生你疯啦!“康有为直接瞪了眼,“静姐什么来头你就敢上?你就不怕被她老公斩成九段?” “想什么呢?小辉分去了五组,曾静不是五组组长吗?不得请她吃个饭啊?” 我哥回着,又让玉珠姐下了班和我一起在厂房门口等他,说顺便一起把玉珠姐的人情也做了。 玉珠姐自然又对着我哥一通感谢。 就这样,直到晚上下班后,天色已暗,我和玉珠姐按照我哥说的,在厂房门口等他。 可当我哥和康有为过来时,康有为却说静姐今晚没空,来不了。 然后康有为就提出了,请我们去市场那边的溜冰场玩,玩了之后去吃糖水,他全包。 理由是他昨晚托我的福,赢了不少。 “算你还有些良心。”我哥欣然答应。 我们也就一路去了市场,穿过马路,进了在一片平地尽头的溜冰场。 昏暗的溜冰场里,激情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中央台子上的铁架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旋转灯球。 穿着溜冰鞋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绕着中央的台子,飞快地滑动着,看得我是眼花缭乱。 康有为给我们买了票,我们也就换上了溜冰鞋。 而这一换上溜冰鞋,我和玉珠姐就跌跌撞撞了起来,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我哥和康有为扶着我们去了个有扶手的角落,简单地教了我们一下,他们也就踩着溜冰鞋,融入了川流的人群里。 玉珠姐把着扶手,看着他们飞快地滑动着,喃喃了一句“好厉害”。 我当然也不甘示弱,在按照我哥说的沉腰保持重心,来来回回地学了一会儿后,还真就能滑出一段距离了。 “小辉,你也好厉害!”玉珠姐开心地说着,却始终不敢松开扶手。 “玉珠姐,你也放了手试试嘛。”我说。 玉珠姐却一个劲儿摇头,说她怕摔。 “那玉珠姐,你牵着我的手吧,我带着你。”我伸出了手。 玉珠姐这才点了点头,试探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也就这样带着玉珠姐一步步往前滑。 可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风一样飞快地贴着我们面前滑过。 玉珠姐一慌,脚下一绊,惊呼着就往身后摔去! 我赶紧想拉住玉珠姐,却反而被玉珠姐带着失去了重心,同样摔向了地面! 我一咬牙,在摔倒的同时,尽可能地扑向了玉珠姐身后,想接住她。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还没伸出手去抱玉珠姐,玉珠姐便压着我的手,重重地摔在了我身上。 一时间,我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但一双手,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饱满和温软…… 直到玉珠姐贴着我的身子,撑着手抬起了头,我这才发现,玉珠姐那浑圆的双峰,正落在我的手掌上…… 而我,还因为那片柔软,情不自禁地捏了捏…… “小辉!你!”玉珠姐一下就从我身上翻了过去,背对了我。 “玉……玉珠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自然担心玉珠姐会生我的气。 直到玉珠姐反手递给我了一块钱,让我去买瓶水。 我当然知道玉珠姐是在化解尴尬,赶紧就接下钱去往了溜冰场外的前台。 只是途中,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回忆着刚才那饱满柔软的手感,只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热流被唤醒,顺着我的身下聚集而去…… 要是能亲一亲,那还不得美死了…… 我承认我这念头有些龌蹉,但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直到我买了水返回时,我远远就瞧见,玉珠姐那边的昏暗角落,此时竟多了两个人影。 玉珠姐已经把溜冰鞋脱在一边站起了身,就双手环胸地靠在那扶手上,而那两个人影,则堵在玉珠姐身前,似乎在问着玉珠姐什么。 玉珠姐就不停地摇着头,神色明显有些慌张。 我心里不安,靠近了一些。 这时,溜冰场的射灯,正好打在了玉珠姐的脸上,玉珠姐也正好瞧见了我,但她却更加快速地摇着头,似乎是在暗示我不要靠近。 而我,则借着射灯看清,那堵着玉珠姐的两人,竟正是昨晚那俩飞车党! 是的! 昨晚开车的平头男!和拿钢管的长发男!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心一紧,赶紧就脱下了溜冰鞋。 这时,那长发飞车党朝着玉珠姐就伸出了手。 玉珠姐则掏起了兜。 明显,那长发飞车党在抢玉珠姐的钱! 我心一横,什么都没想,抓起溜冰鞋就冲了过去! 而那俩飞车党,似乎也发现了我的逼近,纷纷转过头看向了我。 我也这才瞧见,此时那长发飞车党手里,还扬着一柄雪亮的刀子! “他妈的!终于找到你小子了!”那长发飞车党扬起刀子凶狠地朝我骂。 我一点没怵,直接就照着他的脸把手里的溜冰鞋砸了过去! “砰!” “操!”那长发飞车党捂着脸就蹲下了身。 而可能是没有想到我在看见刀子的情况下,还是毫不犹豫地动了手,一旁那平头男直接就呆住了。 也就这么一瞬,我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 “你他妈的找死啊!”同时,那长发飞车党又站起了身。 我也没等他再扬起刀子,抓起地上的溜冰鞋,照着他的脸就又是实打实的一下! “砰!” “操……”他再次蹲下了身。 我扬起溜冰鞋就还想砸! 这是我打小从打架中得来的经验。 打架从来不是看手里有什么,而是看谁更狠!谁更下得去手! 只有真的下得去手,对方才会怕你! 也只有对方怕了你,才不会再轻易地欺负你! 可还不等我继续砸,我哥和康有为便从聚集的人群中冒了出来,一把拦下了我。 他们在看清这俩飞车党后,纷纷低骂了一声,脱了溜冰鞋,拉着我和玉珠姐就往溜冰场外跑。 我问我哥跑什么,论打架我谁也不怕! 我哥狠声让我闭嘴,也在拉着我奔出溜冰场后,如临大敌般,一边跑,一边望向外面漆黑的平地四周。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这时,我们身后的溜冰场里,传来了那长发飞车党的大吼。 随即,我也明白了我哥、为什么要拉着我跑。 因为随着那长发飞车党的大吼,这溜冰场外的平地左边,停放着的一排排摩托车上,一下就跳下来了十几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就堵向了我们! 其中,领头那人大概留着寸头,皮肤黝黑,大概三四十岁,抄在口袋里的右手手臂上,还竖着一条长长的蜈蚣刀疤。 他微微伏着背,低着头,冷冷地盯着我们,就像一头盯死了猎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