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溺亡者》其实便是他最初的一个尝试,目的则是为了窃夺斯库拉姆的力量,将这些带有深海色彩的东西,用‘画’的形式进行保存封装,并融入属于他自己的疯狂情感,最终转化为属于自己的东西!
虽然就目前来说,这个尝试还很难界定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但顺理成章的。
有一自然也会有有二。
而吕谬便是祁连的第二个尝试——事实上,早在她盯上祁连之前,祁连便已经率先盯上了她,这其中既有她早就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缘故。
也同样是因为﹍﹍
吕谬身为这场生存游戏中,仅有的两名‘资深者’之一。
她先是在开局不久,便搭上了歌利亚的关系,仿佛早有预料般的出现在了甲板上。
随后她又通过轮机长的关系找到了自己,才见面就在暗示她能帮助自己解决这些麻烦﹍﹍这便让祁连很好奇,她是否也掌握了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信息渠道?
所以嘛。
这便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而恰巧,他用弗坦语从斯库拉姆的记忆库中解析出来的,也正好是它制造‘触须分体’的能力,再加上‘海葬仪式’中也有通过喂养血肉,如何将已死之人的意识寄魂于‘拉莱耶群青’身上归潮的部分。
于是,祁连的心里便开始萌生了一个想法:
既然《溺亡者》本就是用于窃夺斯库拉姆的力量的话,那么他有没有可能还能再做得彻底一些——
比如说,先将吕谬的灵与肉都质押给这副魔画,再把这具已经被他的蚀之刻转化了一半的‘触须容器’,交给斯库拉姆完成剩下来的一半,最后一并封存到《溺亡者》之中?
祁连觉得这个想法大有可为。
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到哪拿回自己的《溺亡者》呢?
“结果世界线还是收束了啊﹍﹍”祁连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叹果然还是逃不脱命运的套路道:“所以,轮机长之死这事,我还就非得掺和进去呗?”
他想了想之后,目光转向吕谬。
即使蚀之刻本身早已被祁连节省消耗关闭,但这个女人此刻却仍旧保持着虔诚信徒般匍伏于地的姿势,仿佛只要他的动作有一丝不标准,那些难耐的剧痛便仍将继续。
【概因,汝为罪兽,而我为尊主﹍﹍】
自蚀之刻结束之后,宛如烧红烙铁的训诫之声,便不断重复回荡在吕谬的脑海之中,好似教条、好似铁律、又好似思想上的钢印,每一次的回忆都会给她灼热的幻痛。
然而就在此刻。
那无止境的刑罚却忽然停止。
一如‘天启降临’之时那般,只是因为祁连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她便仿佛得到了无上的安宁般,整个人都宛如植物一样平静,哪怕祁连举止异常可疑的,用受伤的指头蘸着血在她头上写下了几个弗坦语文字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一桩欢乐事,一桩骇人事,一桩羞耻事。”
“往事如辙,不可忘却,来我身前,尔须得重温失去的事物……”
祁连同步念出了参考了复原术的弗坦语咒文,即便明明有减轻对方痛苦的办法,但他对这头有着恶劣癖好的畜牲也没有任何同情,径直便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打开了他记忆的大门!
“好了,‘乖狗狗’,
祁连拍了拍吕谬那因为强忍而脑海痛苦而不停颤抖的螓首,叹了口气道:“现在就让几分钟前的你,出来说一说‘遗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