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让人心疼的! 沧琉温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冠礼事宜繁琐,常常来不及用膳。” “宫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提醒太子。” 祁焱端过今日膳房刚送来的糕点放在沧琉温面前。 “我这里也只有这个,你先将就吃点。” 沧琉温笑嘻嘻的接过,狼吞虎咽的吃着,让祁焱更加心疼。 “也不怪他们,主要是我思念老师,茶不思饭不想的。” 祁焱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瘦弱的脸庞。 沧琉温惊讶的止住了动作,这些年来,还是祁焱第一次对他“动手动脚”。 “太子要好生照顾自已。” “好。” 沧琉温吃饱喝足后,又乘着月色溜回了寝殿。 走到半路,沧琉温忽然顿住脚步,他知道祁焱也在身后默默地看着他。 沧琉温转过身时,眼眶微红,脸上还挂着泪痕,让祁焱的心猛然揪了起来。 沧琉温提步便祁焱奔来,他如今的身高与祁焱不相上下。 “老师,等我。” 说着,沧琉温第一次抛弃了礼义廉耻,轻柔的附在了祁焱的唇上,压抑许久的思念在此刻逐渐缠绵。 直到沧琉温离开,祁焱还呆滞的站在原地。 阿温…… 再见沧琉温时,已是在冠礼之上。 沧琉温一直希望祁焱可以参加他的冠礼,但祁焱空有帝师头衔,实际上并无势力,只能默默地退到角落里观礼。 冠礼庄重复杂,服制繁琐,祁焱甚至都在担心这一身衣服会不会压垮沧琉温的身体。 忽然人群中一个身影吸引了他。 那人站在距离沧琉温几步之远,低垂着头,但祁焱看的真真的,他的衣袖中藏着一把利刃。 看来行刺之人就是他了。 确定目标后,祁焱也没有了心思。 冠礼按照计划有序的进行,就在沧琉温躬身及冠时,忽然一阵明光显现。 祁焱顾不得其他,飞身上前将沧琉温推了出去。 而他的身后,插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有刺客,护驾!”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众人惊叫着逃窜。 那人见刺杀失败,正要逃跑,却被身手高强的侍卫抓了个正着。 沧琉温看着渐渐倒地的祁焱,疯一般扑了过去。 “老师,老师……” 祁焱躺在沧琉温怀中,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阿温,我终于也光明正大的保护了你一次。” 看着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沧琉温早已惊慌失措。 “不,我不需要你保护,老师,我还有一份礼物没送给你,你不能就这么离开。” 太医颤颤巍巍地提着医箱赶来,一看是祁焱,退堂鼓就已经响起。x? 沧元国医术最好的人都觉得自已必死无疑,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有法子。 沧琉温见他们发呆,猩红的眼眸怒斥,“还愣着干什么,救不了老师,要你们全都陪葬。” 太医们慌慌张张的把脉的把脉,止血的止血,但伤口太深,一切都无济于事。 “太子不必忧心,能与太子相识一场,是我的福气。太子仁善,必不能迁怒旁人。” 在沧琉温的哭喊中,祁焱渐渐垂下了手。 那天本是举国同贺,到最后变成了血案。 冠礼不能因任何事打断,但在沧琉温的坚持下,只能中断。 之后,沧琉温以帝师身份将祁焱下葬,而他自此也将自已长久的关在太子殿。 太子又回到了那个身体孱弱的时候,而世人皆传,太子冠礼的失败会直接影响沧元国国运。 尽管沧景阳费尽心思解开沧琉温的心结,也都无济于事。 就这样拖了两年,相思成疾的沧琉温还是选择了自尽。 当宫人寻到沧琉温时,竟是在帝师的冢边,面含笑意,从容自若,没有任何不甘和害怕。 自此,民间流传着,太子殿下终于与他的恩师死同穴的佳话。 番外皆大欢喜 与沧琉温相识的一场,让祁焱陷入了无尽的悲苦,当他彻底的经历了那些爱一个人该有的各种心情,他才体会到刘温当初的酸涩。 当祁焱好不容易从悲情中走出来,原本应该轮回的刘温,却出现在了轮回盘中。 祁焱有一瞬间的错觉,阿温要回来了? 怀抱期望的等了数年,刘温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祁焱尝试着将刘温再入轮回,却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再去。 无奈之下,祁焱寻了处幽静的山谷,劈了间屋子,日日守着轮回盘。 这一守便是五百年…… 平日里,祁焱会养些鸡鸭,以求些福报。 从前他并不相信这些,因为他一向自诩只做自已的神明 ', ' ')(' 。但这五百年间的孤独将他打磨了许多。 这日,天气晴朗,祁焱突然起了采药的心思,当即拿着锄头,提了个破旧的草篮上山采药。 但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大雨说下就下。 山路难行,祁焱本想着挑战一下,但猛然想起还在外溜达的鸡群,不得不往返回去。 可当他回去后,院子里的鸡群竟全都回了笼子,一旁的炊房里传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祁焱忐忑的走了过去,却在门口滞留了许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