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冰剑碎裂重聚,形成一面巨大的冰镜。 一名戴着玄狐面具的黑衣男子从冰镜中走出来,每一步都带着凌厉的气息。 冰剑白煜尚且勉强阻挡,但这名诡异的黑衣男子带来的压迫却让他动弹不得。 白煜用尽体内仅存的灵力,跪倒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阁下是谁?何不显露真身。” 男子嗤笑一声,“你不配知道。” “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何以招来如此横祸。” 男子勾起一抹冷笑,“你枉为人父,死了也不可惜,不如就长眠于此吧。与冰雪同寝,不正是狐族的宿命吗。” 定婚期 乌度将草药交给刘伯后,又跑出了狐洞。 看着黑衣男子手持利剑对准白煜,他总觉得这个身影似曾相识,惊呼道:“住手。” 黑衣男子抬眼看着满身伤痕的乌度,眼神变了变,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剑扎进了白煜的大腿。 白煜痛呼一声。 黑衣男子露出嗜血的狂笑,“原来你也知道痛。” 白煜大骂,“疯子。” 黑衣男子将剑拔了出来,扎进了白煜的另一条腿。 白煜忍痛没有叫出声,脸憋的通红。 黑衣男子冷笑,“这才对嘛,你这副表情我很喜欢。” 乌度化为人形,踉踉跄跄地跑来,盯着黑衣男子的眼睛,“我们是不是见过。” 黑衣男子冷冷道,“尔等蝼蚁还妄想攀附本尊主。” “哎呀,乌度,你这买的什么东西,最重要的血乌呢?” 刘伯恼火地站在狐洞口大喊,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但看见如此诡异的气氛后,又闷不做声进了洞。 黑衣男子面具下的脸变了变,“今日算你走运。” 说罢,一掌下去将剑打碎,扎在白煜腿上的剑变成了无数个碎屑嵌在肉里。 “你就好好受着吧。” 留下这句话,黑衣男子转身进入冰镜,消失了。 白煜痛晕了过去,众人齐力将他抬进了狐洞,刘伯为他处理伤口,碎屑太多,只能切开皮肉一点点取出,过程残忍至极。 刘伯第一次处理如此棘手的事,忍不住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缺德事。” 没有血乌,退热的效果明显差了些,白若启的体热一直未曾褪去。 “我跑遍了广玉城的药材铺,都说血乌难得一遇,已许久未现世了。” 刘伯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血乌,殿下要受许多罪。” 看着因体热而面色红润的白若启,乌度咬咬牙,“不行我就去更远的地方寻找,总会找到的。” 说着转身就要走。 刘伯叫住他:“你回来!”看着乌度浑身包扎的严严实实,头痛的很:“你伤成这样就别添乱了,你们三个没一个让人省心。” 乌度沉默地低着头,暗骂自已没用。 “不能派别人去吗?” 乌度摇摇头,“狐族除了去广玉城,便一直待在北境,他们若去了更远的地方,只怕会回不来。” “这是什么破规矩。” “我们不离开北境是因为不能离开,其中缘由我不便解释。刘伯,狐族若没有王上和殿下,只怕是……” 刘伯摆摆手,有些秘密他不想知道。 “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听,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我近日为王上把脉,发现他虚弱许多,与二十年前的他简直天壤地别。我必须提醒你,王上他时日无多了。” 乌度毫不意外的点点头,似乎早就知道。 看着虚弱的白若启,刘伯又叹息一声,“可怜哟!” 白若启昏睡了五日,这五日里,他迷迷糊糊地看到有黑影似乎在他身边。 “殿下,痛吗?” “殿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殿下,快醒醒。” “殿下,我要走了,明日你就会醒来,等我回来。” 白若启想喊住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样温柔又自责的声音,是谁? “殿下,你醒了。” 白若启艰难地睁开眼,眼前的明亮让他有些不适应,身旁只有乌度。 “殿下,您终于醒了,您要吓死乌度了。” 白若启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我不会死的。” 刘伯放下手中的草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 “嘿,我说,你们狐族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一个两个都说自已不会死,真以为你们是铁打的身子。” 白若启惨白的唇上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多谢刘伯,有您在,我们就是铁打的身子。” 刘伯别过头去,“别以为好听话就能打发我。” “不如孤让人送你回去,当做报答。” 白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 ' ')(' 因刘伯嫌两边跑太麻烦,就将白煜挪到了偏洞。 对此,刘伯骂骂咧咧。 “你个老东西困了我二十年,我都老了,能去哪里。” 乌度好心提醒,“刘伯,我记得玄逸也叫过你老东西。” 白若启忍不住笑出了声,扯动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刘伯重重地在乌度的肩上锤了一拳,那里伤的最重,乌度疼的哇哇大叫。 “伤口都崩开了,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自找的,活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