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子,你知道我从来……”
“你不要再说什么你从来不过生日这种扫兴话,今天这些都是我们的心意,你领了就是。那里面可是连小雨灼灼她们的礼物都有呢。”徐若澄一把按住简秋宁胳膊,又附到她耳边小声道:“也别说什么成绩都是自己比出来的,我告诉你,吹蜡烛许愿没准就是很灵的,我去年就是想着平衡木金牌吹的蜡烛,这愿望不就实现了?”
那就,试一次吧,万一真的能灵验一次呢?也是正好,自己心里正好藏着一件沉甸甸的心事……一个无能为力,只能祈求天意垂怜的心愿。
烛火亮起,微闭眼睛,默默说完那个愿望,该吹蜡烛了。
“——你们在给秋宁过生日啊。挺好。”
“章导怎么过来了?”这是付天怡的嗓门。
“没什么,过来通知你们一下,明天上午不训练,去报告厅听讲座。我们全体教练都要参会,会后可能会有一些人事的变动。”章龄像往常教练们在饭点儿来通知急事时那样,只是站在门口简单交代了两句。正要回身出门,他又扭回头,对着转过身来的简秋宁扬起了一个平平常常的微笑。
“对了秋宁,二十岁生日,章导就祝你平安快乐吧。”
以前的生日从未有过这样的仪式,但自打进了国家队以来,每年生日章导都记着特意给自己说一句祝福。每一句当然都离不开比赛成绩。五年前的是“成为世界冠军”,四年前的是“成为全能冠军”,三年前的是“成为奥运冠军”,前年的是“个人全能卫冕”,去年的是“集齐四项金牌”。如此直白,当年还曾经被叛逆期的许灼华吐槽为不像祝福,倒像严苛的比赛任务书,“章导年纪大了,这方面和我们就是有代沟”。
简秋宁端起那碗长寿面,眼泪止不住地落进碗里,和着苦涩吞咽下去。
可是她真的成了世界冠军,成了奥运冠军,也真的不止一次卫冕。声声祝愿,皆成正果,只有今年这句听上去最最简单的祝福,就像终究没等到自己去吹就燃尽了的烛火,有一种灭顶的直觉,恐怕……恐怕是再也实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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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