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被抛弃过一次的狗在再次被捡回来后,就是会这样患得患失。
她没有为他拴上锁链,
但他自己为自己套上了枷锁。
*
赵息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寝殿里。
腹部还有些隐隐作痛,他能感觉到丹田里的灵力涌动,似乎结成一个胚胎,正在吸取他灵脉中的灵力。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将手放在腹部,转眼看,发现裴朝朝坐在床边看书。
他顿了顿,
思绪缓缓回笼,随即,他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
她为了那个毁容的贱人把他甩开,他摔在地上,和她示弱说肚子疼,但她没他。
之前不他,现在又坐在他床边。
赵息烛心里烦躁,不想出声和她说话,干脆闭上眼继续装睡。
他闭了一会眼睛,听见裴朝朝那没动静,又忍不住睁开眼,故意发出一点动静,要她和他主动说话。
那一边。
裴朝朝听见动静,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捅完刀子,再缓和一下,她觉得赵息烛的状态越来越差了,肉眼可见地憔悴。
她这时候又盘算着继续缓和关系。
于是她放下书,主动出声:“醒了?”
赵息烛不说话。
裴朝朝又问:“怀孕了?”
赵息烛扯了扯唇:“反正你不在乎。”
裴朝朝说:“你没告诉我。”
赵息烛被她的反复折磨得心力交瘁,他有些疲惫,这种疲惫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
他闭上眼:“告诉你你就好好对我吗?我怀孕了,告诉你你就不会让我给那个贱人喂血了吗?你就不会把我甩到地上了吗?”
赵息烛心里是有委屈在的,
裴朝朝从他的话里就能听出来,可她对他没有怜悯,她本性如此,看见赵息烛这副快被她逼疯的憔悴样子,她甚至觉得有趣,觉得兴奋。
但她没将这种兴奋感表露出来。
她游刃有余地操控他的情绪,等他问完话,又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才出声说 :“他是真的伤得很重,只有你能救他了。”
这话一落,
赵息烛心里压着的那股子情绪彻底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