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高傲,就算在裴朝朝面前卑微些,但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都愿意折下脊梁骨去做。但很莫名的,白辞那时候就是很迫切地想要多和她呆一会。
白辞下车后就按规矩回到白家,现在在喜堂里等她,所以眼下,车上就只有裴朝朝一个人。
赵息烛和马车的距离很近,所以能把她看得很清楚。
她身上穿着婚服,衣服虽然不是量身定制的,但也很合身。
他还没见过她穿这样鲜艳的红色,这颜色很扎眼,她裙摆上又坠着许多宝石与珍珠,被日光照射得熠熠生辉,也很抢眼。
他视线在她身上多停了一会。
这时候,
裴朝朝微微转过头,正和他对上视线。
她头上没蒙盖头,但发间的珠钗上有流苏,流苏垂坠下来,将她的脸遮住一些,能若隐若现看见她的面容。因此,她现在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眼下顶着的是赵木楹的脸。
她朝着他笑了下。
赵息烛顿了顿,他忍不住想她到底在笑什么,死到临头了,等到一会还笑得出来吗。
她很聪明,知道今天是重要的日子,所以也一定也会想办法反制他,她的手段也很多,甚至于她很擅长用语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三言两语就容易让人着道。
她或许现在就已经开始谋划着反制了,或许会和他说些什么话,试图引导他,激怒他,或者从他嘴里套话。
他挪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他现在不会看她,也不会和她搭话,不会给她任何可乘之机。
然而就这样,别开目光过了半晌,他也没听见她讲话。
他又稍稍转眼,用余光看她,然后就看见——
她提起裙摆就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往喜堂那边走。
她看着很急,好像生怕耽误了吉时,耽误了婚礼一样。
赵息烛太阳穴跳了下。
他突然出声,语气有点凉:“站住。”
这话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