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又漫不经心笑了下:“你要是能直接把他杀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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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独从马车里出去的时候,没忘记低声警告赵木楹一句,叫她安分点。
然后他才化作一阵黑雾,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离开马车,原本准备到前面某个地方蹲点,等赵息烛和裴朝朝的马车路过的时候,直接偷袭赵息烛。
然而他刚离开马车,就感觉到外面有一点灵力涌动而过。
下一秒,
那灵力竟从他背后凶猛地袭过来,逼着他化为人形,然后狠狠打在他左肩!
江独反应快,转过眼,就看见那灵力是赵息烛使出来的。
赵息烛刚才就察觉马车里有人了,但没直接问裴朝朝谁在车里,只是守株待兔一样,等着江独出来。
他看着江独,从马上跳下来,踹了下那匹灵马,由着灵马跟着侍从队伍,护送着马车走远。他自己则停在原地,皮笑肉不笑讥讽:“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被赶出去一次还能再找上门来,倒是条好狗。”
江独就那天抓奸的时候见过一次赵息烛,也不知道这是个哪来的贱种,当时撺腾着白策把他赶出白家去。他很少有那样狼狈的时候,被白家阵法克制着修为,眼下又听见赵息烛在这阴阳怪气地乱吠,于是新仇旧怨一起涌上来。
他性格凶戾,如同一捧烈火,说完话就掌心一翻,随后本命刀出现在手里,他迅速出招攻击,顺便回骂赵息烛,语气里却隐约有点自豪:“你又算什么东西?连狗都不算吧,刚才在门口蹲我那么久,结果都不敢进去问一句。”
他就是她的好狗,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他能当她的狗是福气,不像赵息烛。
她可是叫他去杀赵息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语气激怒了赵息烛。
两人打起来,一招一招都下了杀手,赵息烛冷笑:“我算什么?”
赵息烛被击中胸口,足尖轻点,飞身向后一点儿:“你连给她当狗的机会都是我给的。你说我算什么?”
一条狗,怎么和他比?他如果不写命簿,江独甚至没机会出现在她生命里。
而他和她互相制裁,互相算计,哪怕是敌人,他也是正儿八经站在她身边。
他话里的优越感让江独心里发慌。
两人打得更凶狠了。
深夜里,赵家的马车已经离开很久,现在街巷很空荡,却被他们一来一往的招式震得地面都在颤动。
这一边打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