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朝就一根手指抵在他唇畔,她打断他,笑道:“可是我已经滴血订亲了,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他有姻缘契了。”
她微微垂下头,语气有点漫不经心:“和你成婚还是和他成婚,对我来说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即使我和他成婚了,只要你一直一直听我的话,你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
她的潜台词是:你只需要好好当一条狗。听话的狗。
白辞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没心,
她对白策没感情,这认知让他感到愉悦,但她对他也没感情,于是愉悦的同时,他割裂地感到心酸。
他抓住她的衣襟,又把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脖颈上:“姻缘契,你进我识海也是可以改的。”
他说着,直接又一次对她敞开识海。
进人识海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他都这样了,于是裴朝朝也就不甚在意地探出了一点灵力,轻松进去了。
按说只有极为亲密的道侣能互相进识海,神魂互相交缠,他这时候却是单方面对她敞开识海,这是一种示弱的手段;
像这样一味地被人侵入自己的识海,而自己不去侵入对方的识海,是对自己的神魂极为不利的,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感到痛苦,然而他却在痛苦中,又一次感觉到了愉悦。
被她侵入,会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他闭着眼,脖颈仰起来,细微的汗珠滚过喉结,同时起心动念,开始试着修改姻缘契。
他和白策是亲兄弟,血脉联通,识海也可以共通,把她和白策的姻缘契转移到他头上是可行的。
与此同时,
白策在藏宝阁楼下,感觉到一点微妙的不对劲。
他在楼下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是都没看见裴朝朝和白辞下来。
他掐了下指尖,忍不住再一次拿出传讯符,发现他发过去的消息她根本没有回。
他开始焦虑,又忍不住想要咬手指,或者制造一点痛感——
任何痛感都可以。
尖锐的痛感总会把他带回那间暗室,好像她就在他身边。
痛感和安全感划上了等号,而不是此刻这样空虚的、漂浮着的不安感。
他忍不住又狠狠掐了下指尖,然后焦虑地给她发过去一条消息:「怎么还不下来?」
他开始走来走去,有点神经质,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没那么大度。
和她同在一处的时候,哪怕听见她和白辞在楼梯后面,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他猜测他们是在做亲密的事情,但心底多少还是残存了一点期待,觉得自己在那里,他们不会太出格。
现在他下楼了,
他就更加焦虑,那种不安感像烈火,几乎要吞噬他!
白策眼睛里都爬上一点血丝,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迅速又发去第二条消息:「在干什么?需要我上来帮忙吗?」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