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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1 / 2)

('足够让走到幔帐外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

能看见外面那人的动作顿住了。

撩开幔帐,捅破那层窗户纸,然后呢?

抓奸吗?

赵息烛手停在半空,捏了下指尖,他突然感到茫然。

他进去,她难道就会停下来吗?

到时候他走进去,问她在干什么,她如果光明正大说在和白辞亲吻,

那他又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突然发现一个荒谬的事实——

他没有身份抓奸。

她这时候连人皮面具应当都没戴,顶着她自己的脸,他甚至连装成出来抓自己妹妹的兄长都不行。

以他的身份,掀开幔帐,走进去,看见她和别人亲密,也只能退出去,说一句不好意思真是打扰了。

多狼狈啊?

他连这时候站出来,把她拉开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和她甚至连一点越界的亲密接触都不曾有过。

她高高在上站在那里,她垂怜谁,谁才有资格,而她垂怜白辞,垂怜白策,垂怜琼光君,垂怜所有人,他们所有人都有资格在这一刻掀开幔帐,把她和白辞拉开,质问她在做什么。

只有他没有。

因为她的垂青,她的怜爱,从来没有落到他头上。

好像有一双手猝然攥住他的心脏,用力地捏了捏,有点发紧有点发酸,连带着有一种牙齿都在泛酸的感觉,喘口气都觉得胸腔里密密麻麻地发着酸,焦灼而烦闷。

他手握成拳,眼睛泛红看着里面两人亲昵,

继而好半晌,他才缓慢地将手收了回来。

他的脚步也没再往前。

他就这样站在外面,用阴暗的、血红的视线看着他们。

这时候,

后面的白策也挪动步子,他走上来,行进间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

他往幔帐里看,视线虽模糊却也能看清白辞和人在干什么。

他有点惊讶。

白辞这人挑剔又难伺候,平时高高在上,还有点心洁癖,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别人碰他一下,他都要洗手。

现在怎么就坐在这里,按着人家姑娘的腰和脖子……

而且看起来白辞还是那个更渴求对方爱怜的人!

白策喉咙间溢出模糊的一声笑,带点讥讽,但抬起头,仍旧是用困惑的语气问:“哥,你和谁在里面?”

他说:“听说父亲给我安了一桩婚约,牵扯赵家和白家的因果,刚才我听见因果钟的声音,说明那姑娘来祠堂里滴血订亲了。哥,不会这么巧,你身边的是我未婚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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