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透过柔软的布巾传来，让林晚的身体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苏郁的指尖隔着布巾，在她的皮肤上滑动。那触感很陌生，带着一种克制的、小心翼翼的力度。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布巾摩擦皮肤的、细微的沙沙声，和两人之间那有些紊乱的、压抑的呼吸声。
他擦得很仔细，从林晚的锁骨，到胸口，再到小腹。
为了能将衣服彻底褪下，苏郁的手不可避免地需要从林晚身下穿过。当他那温热的手掌，不经意间贴上她柔软的腰侧时，两个人的身体，都同时僵硬了一下。
苏郁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收回手，耳根处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脖颈。他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别怕，我不会……”
苏郁想说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吐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林晚看着他那副纯情得快要冒烟的样子，心里那点尴尬，反而消散了不少。她干脆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咸鱼模样。
见林晚不再抗拒，苏郁似乎也松了口气。他深呼吸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动作也变得利落起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件湿透了的寝衣从她身上褪了下来，然后立刻用旁边干净的干布巾，将她身上残留的水渍擦干。
整个过程中，苏郁的视线始终都克制地保持在她的锁骨以上，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擦干了身体，他又从托盘里拿出了那件早已准备好的、干净柔软的寝衣。
“好了，把手抬一下。”苏郁轻声说。
林晚顺从地抬起手臂，让他将干净的衣物为自己穿上。
衣料是上好的细棉，带着一股被太阳晒过的、干净的味道。当温暖的布料重新包裹住身体时，林晚才感觉自己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苏郁为林晚系好衣带，又仔细地掖好了被角，将她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像是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一样，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你再睡一会儿吧。”
苏郁站起身，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柔与平静，“我去把这里收拾一下，再让厨房给你熬一碗安神的粥来。这次，不放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