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嘉揉了揉他俩的脑袋,转移话题:“咱们下午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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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允忙完回来已经很晚了,呼啸的寒风掺杂雪粒,像刀割打在脸上。还没推开卧室门,他就看到门缝里泄出的灯光。
还没睡?在等他?
他勾唇,推门进屋,脱掉外面的西装往里走。蓝嘉已经等他很久了,见人回来,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他瞧。
易允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嗤笑:“嫌我回来晚了?”
他把外套一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十点三十七分,跟中午离开时说的差不多。
蓝嘉犹豫道:“易生,有件事想跟你说。”
男人嗯了声,扯掉领带。
他很少打这玩意儿,除非见的人足够有资格。
“今天下午我又在矿山里逛了逛,我觉得最起码得让大家的基本生活得到保障,你觉得呢?”
他不在的时候,这又是干嘛去了?易允掀起眼皮:“好好说。”
甚至还取了只酒杯,往里丢冰块,倒了杯红酒端过去,坐下慢慢听她说。
蓝嘉也不想插手这些事,但下午和傍晚的所见所闻让她有些生理不适:“就是……我知道矿山里干着最基础活的人,大多都是偷渡者,或者在外面没有经济来源又被社会抛弃的贫苦人。”
“嗯,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