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她去!”容立书似乎有些生气了,“我们这次攻打启国不成,反而赔了五座城池,如今敌国大军压境,他们指明要靖卉和亲,我们作为战败国,这卉儿嫁过去,境遇可想而知,她如何受得了这苦。”
素凉骤然觉着眼前的人陌生到了极致,她慢吞吞地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清晰,隐隐间带着几分颤抖,“你不想她去,就想我去吗?”
“宁儿,你与她不同,卉儿是你妹妹,她有父王,还有母后,你眼见着他们一家人生离,心里不难受吗?”容立书紧握着素凉的双肩,试图劝她。
“我为什么要难受?”素凉漂亮的小鹿眼红透了,极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们一家人从小到大怎么对我的,你难道看不见吗?
“你是她姐姐,帮她一次不行吗?”
极少靖宁会不听他的话,容立书有些愠怒。
素凉没有说话,目光呆呆的。
“容哥哥,姐姐答应了吗?”
远处走来个打扮娇俏尊贵的女子,声音清甜悦耳。
可素凉却知道,就是这个声音,曾说了多少不中听的话伤她,刺她。
“我告诉你,这是王的意思,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容立书俯在素凉的耳畔,警告道。
然后,素凉看到宠了她十多年的少年郎把她最讨厌的妹妹护在了怀里,还轻声细语地哄着。
他从未这般哄过她。
今天,是他的生辰。
她以为,他会记得有个人在等他。
她将腰间藏着的玉佩扔在了树林中。
他想要的生辰礼,可真残忍。
靖卉走近,窝在他的怀里说:“容哥哥,我现在看着姐姐,内里就有些伤心。”
然后,立书说:“那就让她滚。”
乌云遮天蔽日而来,盖过了漫天的繁星,唯一的点点星光也被覆得黯淡无光,窒息感侵袭而来,记忆一片一片地碎掉,划破了心脏,疼得颤抖,痛到彻骨。
这世界,仿若只留下了小姑娘转身后的形单影只,逐渐隐没在渊色里。
离开之后,她还未走到宫殿,便被奉命前来的士兵抓回去关在了寝宫里,他们怕她逃跑,一天只有一顿膳食,直至启国接亲的人过来。
素凉不知道自己会嫁给谁。
只知道,迎亲的,是个将军,也只有个将军。
队伍在滇城城中下榻。
公良澈吩咐侍女尽心侍奉,然后朝着素凉拱了拱手,“王妃安心歇息就是,若有何不适的地方,尽管派人告知末将。”
素凉依旧以红色面纱遮面,她叫住了公良澈,“将军何故称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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