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你的眼神不对?”焦恒眉头微蹙,“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若是绪熙,看我时不该是那种眼神。”白溪无奈,转移话题道:“走吧,我们进去瞧瞧。” 焦恒见白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跟着白溪进了别墅。白溪运转冥力,将院子里的两棵槐树连根拔起,这两棵槐树就是接引阴煞之气的门,将它们连根拔起,聚阴阵就破了。 白溪来到门前,手指轻动,一道冥力钻进锁眼,只听‘咔哒’一声,握上把手打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房间里很黑,虽然外面月亮高挂,却也没能将这里照亮。白溪感应了一下,找到灯的开关按了一下,悬挂在房顶的奢华吊灯顿时亮起,周围的一切映入眼帘。 “这里的门窗应该做了特殊处理,以至于外面的光一点都透不进来。” “现在是晚上,月光不如阳光穿透力强,门窗稍微做下处理,便看不到光亮。只是,要想做到白天完全不透光,这里明显不太可能,所以刘萌他们被带去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地下室。” 白溪一边说,一边仔细感应着,目光落在扶梯上,随即抬脚走了过去。扶梯的背面有个杂物间,正对着房门的地方挂着一幅画,画的正是这栋别墅,金灿灿的阳光,绿莹莹的草地,两棵大树下挂着一副秋千,一只黑猫慵懒地窝在上面,美丽祥和的画面与现实完全相反。 白溪仔细观察着画,在黑猫的眼睛上发现端倪,伸手按了一下,顿时听到机关运转的声音,紧接着面前的墙壁缓缓移动,露出一道暗门。 白溪转头看了一眼焦恒,叮嘱道:“小心点。” “好。”焦恒应声,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顺着台阶一路向下,约莫走了三十个台阶,来到一条长廊前。白溪放眼看去,长廊两边是一个个房间,门上标着号码。白溪就近进了一间房,面积大约有十平方,除了四面墙,就只有一道门,如果把门关上,真的是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 白溪出声说道:“我这边,你那边,找找是否有漏网之鱼。” “好。” 白溪一间房一间房找过去,在标号100的房间里找到一个小男孩,看情况也就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他将脑袋埋入双膝,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感应到白溪的目光,身子瑟缩了一下,似乎受到了惊吓,再次缩了缩身子。 “想离开这儿吗?”白溪开口打破了沉默。 男孩被吓了一跳,迟疑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白溪,漂亮的眼睛里盛满害怕,“你是谁?” “鬼差。” 男孩疑惑地眨了眨眼,问:“什么是鬼差?” “管理鬼魂的警察。” “你是警察叔叔?”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希冀地看着白溪,“你是来救我的吗?” “是,要走吗?” 男孩激动地点点头,“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 “可以。”白溪朝男孩伸出手。 男孩迟疑了一瞬,站起身朝白溪走了过去,看看他的手,试探地伸了过去。温热的触感传来,男孩用力握住,仰头看向白溪,天真地说道:“警察叔叔,那些坏人呢?都被你打跑了吗?” 白溪应了一声,转身往门外走。 男孩垂着的左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漆黑的匕首,朝着白溪的后腰刺去。男孩嘴角勾起狞笑,漂亮的五官变得丑陋,再没有半分孩童的天真。只听‘扑哧’一声,皮肉被撕裂,匕首刺了进去。被刺穿的伤口冒出大量怨气,快速腐蚀着周围的皮肉,转瞬间的工夫,已经蔓延至整个后背。白溪松开男孩的手,身子一个踉跄,朝着地面栽去。 男孩得意地大笑出声,“狗屁的杀神,还不是栽在老子手里。” 话音刚落,男孩只觉得胸口一凉,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撞在墙上才停下来。他愣愣地低头看,一杆长枪贯穿了胸口,鲜血喷涌而出。这杆长枪有些眼熟,正是白溪用的那把弑神枪。男孩吐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地看向倒在地上的白溪,却看到活生生的人竟变成了一张符咒。 “傀儡符?怎么可能?”男孩眼中尽是不甘,“区区傀儡符,我不可能认不出,不可能!” 脚步声响起,白溪从阴影中走出,看向他的眼神满是不屑,“就你这点道行,还敢在我面前耍弄,真是可笑!” 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环境里还有如此纯真的孩子,明显是个陷阱。白溪看破不说破,悄悄使用了傀儡术,在他自以为得手,放松警惕时动手,能省去不少麻烦,事实证明,坏人真的死于话多。 “不可能!”鲜血不断嘴中涌出,男孩不甘地瞪大眼睛,“我……我怎么可能死……” “是人都会死,你怎会例外。”白溪冷漠地看着。 男孩抽搐了两下,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魂魄离体,想要逃走,被白溪扼住脖子,收进锁灵囊,等这里结束,回去好好审审。 焦恒听到这边的动静,快速跑了过来,瞥了一眼被钉在墙上的尸体 ', ' ')(' ,走到白溪身边,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有受伤?” “他想暗算我,被我识破,杀了。” 焦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本漂亮的男孩变成干瘦的男人,就像是一张人皮裹在骷髅上,“没受伤就好。那边已经搜过了,什么都没有。” “该找的,已经找到了。”白溪往上举了举锁灵囊,“回去吧。” 焦恒了然,“那就走吧。” 两人走出别墅,白溪再次布下引雷诛邪阵,便和焦恒离开了。 回到图灵当铺后,白溪拿了睡衣去洗澡,焦恒则去了厨房,打算做点宵夜。待白溪从浴室出来,饭香味已经充斥整个房间,不禁好奇地朝厨房走去。 “做的什么?”白溪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看向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砂锅。 焦恒放软身子,任他抱着,搅了搅砂锅里的米线,说:“刚看视频学的砂锅米线。” 焦恒拿勺子舀了汤给他,“尝尝味道。” 白溪张嘴喝了口汤,说:“有点淡了,再加点盐吧。” 焦恒用小勺舀了些盐,问:“放这些够吗?” “差不多。再放点白胡椒。” 焦恒点点头,按照白溪的意思,又放了些白胡椒,随后又舀了些汤给他。 白溪无奈地说:“只给汤,不给点米线尝尝?” 焦恒一怔,随即拿筷子给他夹了些米线,喂到他嘴边。 白溪尝了尝味道,“味道刚好,软硬也适中,可以起锅了。” 焦恒关掉燃气灶,戴上防烫手套,将砂锅端了起来。白溪松手,撤身让他先走,自己则去拿碗筷。焦恒负责盛米线,白溪则去冰箱里拿了牛肉酱,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放进自己碗里。 “吃吗?” 焦恒将碗推了过去,“来半勺吧。” “你不用迎合我的口味,喜欢就吃,不喜欢就不吃。” “没有迎合,就是想吃。我现在虽然不是无辣不欢,却也已经喜欢上这种滋味。” 白溪给他半勺牛肉酱,“若是觉得味道不够,就自己添。” 焦恒应声,拿筷子拌了拌,辣椒酱的香味遇热顿时飘了出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地夹起米线尝了一口。 “味道不错。比之前做的嚼不动的牛肉,可强太多了。” 焦恒闻言不禁脸上一热,说:“那都是黑历史,以后就别提了。” “这怎么能是黑历史?”白溪抬眼看向焦恒,“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点滴,每一幕都值得我们记住。” 突来的情话让焦恒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里甜滋滋的,“嗯,你说得没错,确实值得。” 两人吃完米线,白溪去洗碗,焦恒则去洗澡。待他收拾完厨房,便泡了壶茶,打算清清肠胃,等焦恒洗完澡,才将那鬼修的魂魄放出来。 白溪淡漠地看过去,径直说道:“若不想受罪,就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男人瞥了焦恒一眼,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必多问。” 白溪也不废话,拿出一张符咒,打进男人体内,哀号声随之响起。 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哀号声不断,一开始嘴硬,是觉得就是疼而已, 自己做鬼修,可没少受皮肉之苦, 哪承想这并非皮肉之苦, 而是撕裂灵魂的痛,这种痛要比皮肉之痛强百倍千倍。 “我劝你马上停下,否则将面临灭顶之灾!”男人面容扭曲, 仇视地瞪着白溪。 “灭顶之灾?”白溪不屑地笑笑, “我大大小小经历上千场战斗,还不知道什么叫灭顶之灾, 你不妨说来听听。” “与你交手之人,皆是庸碌之辈, 就算交手再多, 也是无用。要知道在绝对实力面前, 你就是蝼蚁, 他们一只手就能将你蹍死。”男人眼中带着泄愤的神色,好似已经看到白溪被虐。 白溪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他们?能将我轻易蹍死的人,我倒是想听听是谁。” ', ' ')